「我就是他夫人!」
「……」
老板呆愣,求助的小眼神轉向齊臨風,齊臨風無奈道:
「我夫人平日穿著素淨,想著帶她換換風格。既然她不喜歡,勞煩老板您再把店裡的新款拿出來。」
「令夫人審美不落世俗,屬實難得一見,小的這就去拿,這就去。」
老板您這情商活該發財。
「爺!這裡都是京城最新最流行的款式,不少世家小姐想買,可都買不上呢。」
我服了呀,現在京城世家小姐就穿這粉粉嫩嫩?
但齊臨風瞧著倒十分認同,讓老板直接全部包起來,我連說:「不!這顏色……」
齊臨風拉拉我的手,示意我蹲下,他在我耳邊悄悄說:「嫣兒,你穿,今晚我陪你睡。」
我承認美男計很無恥。
可太有效了,衝昏了我的頭腦。
我甚至答應齊臨風,換了一身粉嫩嫩。
到後面我已經不知道齊臨風都買了啥,隻要他說:「嫣兒,這個你喜歡嗎?」
我就笑得痴傻:「喜歡,喜歡。」
直到阿嶽忍不住前來哭訴,表示實在拿不下了,齊臨風才作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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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起以前在宮裡,聽小宮女們闲聊時說過,集市結束前有個花燈會,許願特別靈。
我不信鬼神之說,但就是想去看看,齊臨風也十分有興致地同意了。
「嫣兒你這身,配上花燈,一定很好看。」
清醒就在一瞬間。
我可從來沒穿成這樣去過那麼熱鬧的場合吶。
從小我是黑白灰,繼承了母妃美貌的妤然,才配得上世界萬紫千紅各種美。
「不不不齊臨風,我突然困了我想回家……」
「回去後,我答應在你面前不戴面具。」
「啥?」
「一個人本就不該被外貌所困,嫣兒。我們走吧,太晚的話,花燈就賣完了。」
齊臨風你玩這麼大?
那我不答應都說不過去了。
等我們趕到護城河邊,人群已經開始散了。
買花燈的小販早就收了攤,我有點不甘心地推著齊臨風,繞著長長的護城河往前走啊走。
「姑娘,你們才來呀?都散場咯,趕緊回去吧。」
「無事,我們散散步也行。」齊臨風怕我難過,很耐心地勸著我。
會不會有倒霉蛋這麼晚還沒賣完花燈的呢?
我在心裡嘀咕。
可護城河的花燈區都快走完了也沒見著,這會兒已愈深夜,人影都快完了,垂頭喪氣的我打算跟齊臨風說返程。
「嫣兒。」
齊臨風突然喊我的名字,我被嚇了一跳,可我總覺得他又不像是衝著我在喊。
一陣冷風吹過,我一個哆嗦。
大半夜的,齊臨風不是中邪了吧?
已知齊臨風需要坐輪椅,若他被鬼附身要追殺我,我拔腿就跑,逃生幾率有幾成?
9
「真巧呀,遇到你們啦。」
正當我內心還在上演一出「天子腳下怎會有鬼魅出沒,看我妤嫣今日大戰齊臨風,驅除他身上邪祟」之大戲時。
不遠處,一位老太太正向我們打招呼。
她身著一身粉色長衫卻不覺違和,頭發花白束在腦後,一個人站在護城河邊,正笑吟吟地看著我們。
尊老愛幼齊臨風,剛剛喊我名字,是讓我幫忙扶老奶奶過河?
「小姑娘,過來吧,這個送給你。」
我這才注意到老太太手裡拿著一盞未點的花燈。
齊臨風說:「過去吧,嫣兒。」
又好像看出我心裡的疑慮與擔憂一般,他握了握我的手,補充說:「不會有事的。」
我躊躇著挪過去,一步三回頭看著齊臨風。
他真不過來,而是看著我,放心讓我獨自過去。
行吧,要真是鬼,一個瘸的,一個老的,我年輕力壯還怕了不成。
我從老太太手裡接過花燈,肌膚接觸間,我發現她好像已經很蒼老了,幹枯粗糙的手,歲月無情地帶走了屬於她的一切活力。
她溫柔地望著我,目光卻是那樣悠長,仿佛在我身上能看到她過去的一生。
我忍不住問她:「老奶奶,你一個人來的嗎?」
話剛出口我就後悔了,這大晚上的,難道還有第二個人不成。
於是我改口:「奶奶,你為什麼要把花燈送給我們呀,聽說這裡花燈許願很靈呢,您可以許個長命百歲之類的。」
「哈哈,老婆子我今年高壽九十九咯。」
「……」
我拿著花燈,走也不是,繼續聊,又不知道還能怎麼聊。
「小姑娘,去許願吧,我得回家啦。」
老太太看出我的窘迫,及時幫我轉移話題。
我連說:「奶奶,這麼晚了,你家裡人呢?我們送你回家吧?」
「不用啦,小姑娘。我的夫君呀,他在天上會保護我的。」
我心想萬一遇著啥劫匪賊人,老太太要對著天大喊一聲「夫君,救我!」
想想也不現實啊。
我溜回齊臨風身邊,在他耳邊小小聲地說:
「齊臨風,我覺得這老太太可能腦子有點糊塗了,我們還是送送她吧。」
齊臨風卻讓我不必擔心,說:「她已經走了。」
我轉身一看,護城河邊果然空蕩蕩,哪有什麼老太太影子。
這特麼是邁著小碎步一溜煙就跑了,還是掉河裡去了?
「不是鬼,別害怕,走,我們去許願。」
蛔蟲之王齊臨風,用他溫柔的聲音誘惑我。
我必定是中了他的邪。
不然怎會他說什麼我信什麼。
放了花燈,許了願,回去的路上我不知怎麼的又想起老太太。
她跟我們打招呼的那句「真巧啊」,就像是知道我們倆會去那兒一般。
不會吧,齊臨風的桃花裡,還有這個花期的?
我跟齊臨風說了自己的疑惑,齊臨風卻笑著問我:
「嫣兒,你相不相信,有另一個世界呢?」
「大半夜的不準講鬼故事!」
「也許另一個世界裡,有人上演著和我們一樣的故事,隻是結局走向了遺憾。但千千萬萬個時空交匯間,至少有一次要盡力爭取圓滿。」
我聽不懂,神神叨叨的,齊臨風也不準備解釋,隻催著我推他回家。
「今晚答應過你的,娘子。」
答應我,答應我什麼?
我快速搜刮腦內記憶,終於想起。
今晚我要睡了他。
10
梳洗,燻香,換寢服。
我在銅鏡前深呼吸,映著燭光端詳自己這張臉,隻恨怎麼沒能生得傾國傾城。
轉念想想,那檔子事都是關燈做,黑燈瞎火的看得清什麼。
勇敢嫣嫣,不怕困難,說上就上。
「齊臨風,你怕痛嗎?」
「……嗯?」
「就是,我接下來要的事,可能會讓你見血,所以你要忍忍。」
齊臨風怔住,一臉如臨大敵卻視死如歸的神情,最終他深呼吸一口氣,放緩了語氣說:
「好,嫣兒,那你輕點。」
我總覺得齊臨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。
可是不容我多想,今晚不行動就沒有機會了。
「不過,嫣兒。」
齊臨風指了指自己的腿,「為夫行動不便,你是不是至少讓我先躺著?」
我卻望著他犯了難。
「你過來,先扶著我。」
我按照齊臨風的指揮做,好不容易把他從輪椅挪到床上,已滿頭大汗,坐在床邊累得不想說話。
「對不起。」
「那你以身相許。」
「好好好。」
我不在乎地揮揮手,休息了一會,讓齊臨風躺好。
這是我第一次碰到齊臨風的腿,不是我想象中軟綿綿無力的手感,反而非常結實,也不像受過傷的樣子。
一個奇怪的預感升起。
我爬到齊臨風身邊,輕手輕腳把他面具揭開。
齊臨風全程乖巧任我擺弄。
果然臉上的傷口如我所想一般。
第一次見的時候,我隻以為他的臉是被火燒過,傷勢過重才一直未痊愈。
「齊臨風,你在前線有沒有與南邦交手?」
「嗯?怎麼突然問這個。」
「快回答我!」
「南邦早已求和,近年雖有異心,但也不敢進犯。」
「這樣啊……」
我有點不甘心,好像剛接近真相,卻來了一陣霧擋住探索的腳步。
「那你怎麼受這麼嚴重的傷的?」
「中了埋伏,等我從昏迷中醒來,已是這樣了。」
齊臨風說得雲淡風輕,可是我心抽抽地疼。
「嫣兒啊。」
齊臨風看著我,嘴角上揚,眼神內的柔情快要把我融化。
「我們今晚不聊戰事。」
但我心裡的念頭卻是怎麼也壓不下去了。
「齊臨風,對不起,我要向你坦誠一件事。」
「先睡覺吧,來這邊,給你暖好了。」
齊臨風有些吃力地把身子往一旁挪了挪,給我留出一塊空間。
看得我心疼不已。
我很早便聽聞,齊家世子是大渝國的戰神,驍勇無雙。
他怎麼能是這個樣子,一下子人生變得不受自己掌控。
「齊臨風,你聽我說完。」
「那你躺過來。」
齊臨風讓我先睡下,蓋好被子,攬著我躺在他懷裡,下巴輕輕抵著我的額頭。
「娶你,是我從上輩子就在想的事。」
我被他的土味情話逗笑了:「上輩子?你是老妖怪嗎。」
「但這次,嫣兒,恕我不能讓你如願。」
齊臨風的語氣變得堅決。
「我得留著這條命,護著你。」
「齊臨風你……」
「噓,夜深了,先做正事。」
揮手間,房裡的蠟燭盡數熄滅。
隻剩窗外的月光,映照著滿屋旖旎。
老妖怪齊臨風蠱惑了我一晚上。
他說怎麼做,我便怎麼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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