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寒光進來後看到她捂著傷口,連忙上前扶住她:“九歌,你還有傷,小心。你要做什麼,讓我來。”
羲九歌回頭看到是他,長松了一口氣:“真的是你。我不知道做夢還是幻覺,看到你為了救我受了很多傷。是真的嗎?”
“是你的夢。”黎寒光在她身後墊了軟枕,扶著她躺好,溫聲說,“我最擅長逃跑了,怎麼會有事?”
羲九歌掃過他全身,他白衣勝雪,形容妥帖,看不出受傷的痕跡。黎寒光剛才換了衣服,並不怕她看,黎寒光握住她的手,道:“什麼事都沒發生,你不要多想,安心養傷。”
羲九歌沉默了一會,說:“你把衣服脫了給我看。”
黎寒光的手頓了下,含笑看向她:“難得見你這麼主動,但皎皎,我的衣服脫下來是要負責的,你想好了?”
他開著不正經的玩笑,羲九歌的臉色卻十分嚴肅,她動手要拉黎寒光的衣袖,黎寒光繞過她的手,深深將她抱住:“皎皎,不要看了。我沒事的。”
羲九歌眼睛眨了眨,垂下臉,額頭輕輕靠在他肩膀。過了一會,她瓮聲說:“你去哪裡了?”
黎寒光微嘆,他抱緊了羲九歌的背,說:“我去了魔界。那是唯一沒有太陽的地方,所以我沒看到。皎皎,對不起,我來晚了。”
“不晚。”羲九歌低低說,“隻要你來,就永遠不晚。”
“還疼嗎?”
羲九歌搖頭,問:“那你呢?”
“隻要你不疼,我就不疼。”黎寒光抱著懷中的稀世珍寶,用的力氣大了怕弄疼她,力氣小又怕她從指尖溜走,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。黎寒光說:“皎皎,別聽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推卸責任。你從沒有做錯任何事,一萬年前的事不怪你,一萬年後更怨不到你身上。你一直都很好,是他們不配擁有你。”
羲九歌靠著黎寒光肩膀,他的肩寬闊堅硬,實在非常有安全感。羲九歌說:“你不必安慰我,這些事情我都明白。對了,你的正妃和側妃……”
黎寒光一聽,連忙解釋道:“冊封大典那天我壓根沒去,我不是太子,什麼太子妃、側妃都和我無關。我的心裡隻有你,你可不能因為這種事就不要我。”
羲九歌笑了,說:“其實我猜到了,但我更想聽你親口說。你不用緊張,我相信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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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寒光松了口氣,這些日子一直提著的心這才放回原處。黎寒光和她靜靜相擁,恨不得此刻就是生命盡頭,再不要有任何事來打擾他們。然而事與願違,外面響起細微的敲門聲,羲九歌問:“是誰?”
“是我。”瑤姬在門外說,“黎寒光,東皇太一有事找你。”
黎寒光很想當沒聽到,然而羲九歌已經坐起來:“東皇太一不會無的放矢,他應該有急事找你,快去吧。”
黎寒光不想動,羲九歌輕輕推了推他的手臂:“快去吧,我等你回來。”
黎寒光這才勉為其難起身。等出去後,他走出很遠,確定羲九歌聽不到了才問:“怎麼了?”
東皇太一臉色沉重,說:“玄帝太子率領天兵天將,已將東方仙洲包圍。他說你勾結魔族,背叛天界,已被褫奪神籍。他讓我們交出你們二人,要不然一律視作同伴,格殺勿論。”
黎寒光挑挑眉,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:“真是風水輪流轉,這次,竟然輪到他廢我了。”
“什麼?”
黎寒光搖頭,並不肯多說。他問:“姬少虞帶來多少人?”
“十萬。”
“十萬,那就是東天宮的人了。”黎寒光嘆了聲,遺憾道,“和我預料的差不多,他們並沒有更聰明些。”
東皇太一皺眉,越來越聽不懂黎寒光在說什麼:“都什麼時候了,你還有心思打啞謎。接下來要怎麼辦?”
“對方已兵臨城下,怎可讓客人空等。”黎寒光不緊不慢道,“再多陰謀詭計,最終還要看誰的拳頭硬。我倒要看看,十萬養尊處優的天兵,和魔界那些亡命之徒比起來,誰更勝一籌。”
東皇太一驚訝:“你要和魔界借兵?可是魔界有結界阻攔,外力根本無法破壞,至少要集齊兩方天帝璽才能打開。且不說來不來得及,僅是兩方帝璽你要怎麼辦?”
黎寒光不答,他想了一會,問:“你們島上有護島大陣嗎?”
“東方十六洲都是凡人之身飛升成仙,最重鬥法之術,當然有。”
“好。”黎寒光問,“能頂住外面的大軍嗎?”
東皇太一估量了一下,說:“擋一個月應該不成問題。”
“一個月足矣。”黎寒光說,“接下來勞煩你好好照顧她。她心上受了傷,不能勞神,千萬不要讓外面的事打擾她。”
東皇太一應下:“這是當然。你要去哪裡?”
黎寒光看向茫茫雲水,說:“我要去殺掉那些傷害她的人。我愛愈性命的人,輪得到他們欺負?我要讓他們全部付出代價。”
第123章 戰亂起
黎寒光身上白衣如雪,站在白茫茫雲水間宛如驚鴻照影,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美好。
東皇太一斂眉,如今他已和黎寒光綁到同一條船上,他當然希望黎寒光勝利,但是,東皇太一還是忍不住說:“就憑你?如今東天界、北天界都落入姬少虞手中,西方全然是白帝的天下,而你雖有中天界太子之名,但已被剝奪神籍,如何和他們抗衡?”
黎寒光淡淡回道:“東天界的人未必會聽姬少虞的話,而中天界也未必不能爭取過來。隻要中天和南天不摻和,魔族從極北之地南下,北天宮那些廢物根本抵抗不了多久,姬少虞不足為懼。”
黎寒光很清楚,他的對手是白帝,姬少虞根本不配。他的全部戰略都為如何攻打西天鋪路,至於姬少虞,不過順帶罷了。
黎寒光幾乎都能猜出來白帝怎麼說動姬少虞的。無非是華族對姬少虞不公,白帝願意助姬少虞一臂之力,等事成之後共分天下。
這種話,但凡有三歲小孩的智力,就知道這絕不可能。
東夷神族曾經何其鼎盛強勢,說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也不為過。但是如今,羲和的孩子除了九歌無一存活,常羲所生的月亮也在清算中紛紛隕落了,反而是最不受寵、最無關緊要的白帝繼承了帝俊衣缽,成了東夷神族當仁不讓的頂梁柱,再無人可以和他匹敵。這樣一個人,會和人分而共治嗎?
黎寒光可不信。但白帝最厲害的一點就在於,哪怕你看穿了他的意圖也無能為力,隻能按照他的安排,一條道走到黑。姬少虞當真信任白帝嗎?恐怕也未必,但他沒有選擇。
就如現在的黎寒光,他明知道白帝故意挑撥華族內鬥,把姬少虞推到前方消耗黎寒光的兵力,但黎寒光沒辦法,隻能應戰。
五帝貌合神離,世家根深蒂固,下方民生凋敝,積重難返,如今的天界就像一籃表面華麗、但內裡已經爛透了的靈果,唯有徹底挖掉腐爛,不破不立,方能新生。這場仗,必打無疑。
何況黎寒光並不是完全沒有勝算。姬少虞當了千年的玄太子,在北天宮一呼百應,黎寒光絕沒有可能拉攏北方勢力,所以他一開始也沒打算和玄天宮和平收場。黎璇、黎衡和玄帝有仇,打起北天宮來想必不遺餘力,正好交給他們泄憤。前世南天界態度就很曖昧,這一世更沒有必要趟這灘渾水,黎寒光要爭取的,唯有中天界。
他在中央天宮布局多年,身上還擔著太子的虛名,未必沒有一爭之力。但中天界和南天界都是變數,他必須得防著最壞的情況,當務之急,還是要將魔界兵力握在手裡。
東皇太一聽明白黎寒光背後的意思,道:“打開魔界結界至少需要兩方帝璽,這要怎麼辦?“
隻有拿到兩方帝璽才能放魔族出來,然而要想拿到帝璽,就需要大量兵力將天宮攻下,這成了一個死循環。黎寒光眼睛眯了眯,說:“我自然沒有帝璽,沒辦法,隻能等人給我送上門了。”
黎寒光和東皇太一去外面說話,瑤姬進屋,坐在榻邊問:“你現在感覺怎麼樣?”
羲九歌淡淡搖頭,輕描淡寫說:“無妨,好多了。”
她看到瑤姬手裡提著一捆木頭,好奇問:“這是什麼?”
瑤姬瞥了眼,道:“這是你給我的月桂枝,你忘了嗎?”
羲九歌更莫名其妙了:“原來是月桂。可是你為什麼要提一捆?”
瑤姬瞪大眼睛,十分震驚:“你不是說月桂枝可以躲避鬼差,要我隨時帶在身上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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