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時秦表姑娘覺得祝家郎君並瞧不上她。”
林驚枝聞言,眼中笑意一閃而過,她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。
秦雲雪見有人來,極快松了拽著祝清舟衣袖的指尖,含著恨色眼眸冷冷掃向林驚枝。
“原來六姑娘和漪憐妹妹也在。”
“真是巧了。”秦雲雪松了手,往後退了一步。
祝清舟趕忙扯回衣袖,朝林驚枝和裴漪憐道謝:“多謝二位姑娘。”
他說完後,火速離去。
秦雲雪恨恨跺了一下腳,朝祝清舟追上去。
林驚枝看著秦雲雪走遠了的背影:“她不是給自己嫁了個好人家麼?”
裴漪憐道:“我聽院子裡的丫鬟們私下闲話。”
“她嫁的那個永昌侯嫡子,是個風流郎君。”
“才把她娶回家沒幾日,就開始膩味了,房中更是丫鬟小妾無數。”
林驚枝笑了笑,她並不會同情秦雲雪。
畢竟這都是她自己做下的孽。
崔家宅院極大,請的人也多,雖有丫鬟婆子跟著,林驚枝卻不敢帶著裴漪憐走遠。
她們沿著銀杏林逛了小半時辰,就回到了人多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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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氏已經從裴漪珍的院子出來,臉上重新覆了脂粉,人雖然瞧著瘦了許多,好在面上的表情還算自然。
林驚枝被周氏帶著去給崔家太夫人行禮,行禮後又見沈家太夫人也在,她又被沈太夫人拉著說了好一會話。
崔家兒郎多,這會子這種打著相看名義的宴會,來的貴女自然不少。
沈太夫人就拉著林驚枝的手,基本把整個汴京的貴夫人和姑娘們都介紹了一遍,身旁又有得力的孔媽媽媽幫襯,林驚枝倒算是應付自如。
等到夕陽餘暉灑滿天空時,她從崔家告辭。
崔家門前,雲慕恭候在馬車旁。
見晴山和孔媽媽扶著林驚枝出來,趕忙迎上前:“少夫人,主子已經在車中等候多時了。”
林驚枝點了點頭,提著裙擺準備上車。
下一瞬,車廂裡伸出一隻冷白如玉的手,那手修長骨節分明,生得十分的好看。
“過來。”裴砚啞聲道。
林驚枝手腕被握住,她被裴砚扯進懷中。
同一時間,崔家宅院門外,另外一輛玄黑的馬車裡。
沈家家主沈樟珩猛地掀開馬車車簾,漆深眼眸有震色閃過。
他一向冷靜的面容瞬間泛白,後牙槽死死咬著,雙眸刺紅一片。
“怎麼了?”沈太夫人崔氏看著沈樟珩。
沈樟珩壓下眼眸裡的震驚,朝沈太夫人搖了搖頭:“許是我看錯眼了。”
“方才以為看到了觀韻的母親了。”
沈太夫人伸手,狠狠戳了一下自己嫡子的額心:“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。”
“觀韻母親都死了多少年了。”
“當初程春娘把觀韻抱到沈家時,你還在昏迷。”
“是個女子,又抱著她家主子生下的孩子,我自然不能把人趕出去。”
“後來不久你醒了後,無論如何都要去查觀韻母親的下落,不相信她死了。”
“十幾年一晃過去,你不成婚我也不逼你,你想把白氏悄悄放到沈家祠堂當主母供著,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。”
“大白天你搞什麼失心瘋,還能見鬼不成?”
沈太夫人最容不得兒子因為一個早就死了十多年的女子,在自己面前犯渾。
更何況,沈樟珩這些年,來來回回都不知道查了多少次。
卻偏偏還是不信那女人,早已消香玉損。
第57章
“今日崔家宴會。”
“枝枝可覺得有意思?”
裴砚熾熱掌心箍在林驚枝纖細軟腰上,他語調有些啞,眉心微蹙起一絲。
林驚枝趴在裴砚懷裡,他應該剛沐浴過,身上是她沐浴時愛用的那款加了桂油的皂香。
桂香混著清冷松香,格外好聞。
說到清河崔家這場宴會,林驚枝不由想到大姐姐裴漪珍病到已經脫了形的身體。
她不知道因為自己的重生,無意中促成什麼,前世裴漪珍雖也病著,但也隻是體弱而已。
“我今日去看裴家大姐姐了。”林驚枝有些累,她閉著眼睛難得乖巧被裴砚摟著。
“夫君知道大姐姐為何身體一直病弱的事嗎?”
裴砚輕輕“嗯”了聲,語調淡淡:“裴大姑娘是周氏長女,生來就帶著胎中弱症。”
“祖父曾說她是慧極必傷。”
“可惜了。”
林驚枝抿了抿唇:“我今日去瞧大姐姐,見她病得十分厲害。”
“能不能求夫君,讓樓大人去崔家給大姐姐診脈。”
這是林驚枝第一次開口求裴砚,她聲音不大,但很軟,閉著的眼睛纖長卷翹睫毛輕輕一顫。
裴砚冷白的指尖勾著她鬢角一縷碎發,沉黑烏眸近乎覆著如碎星般的清冷釉色。
樓倚山的確擅醫,但他隻對外傷和制毒解毒,有著超乎尋常的天賦手段。
裴漪憐是女子,生得還是自娘胎裡帶出來的弱症。
裴砚想告訴林驚枝,樓倚山救不了裴漪憐的命,可一想到她若滿眼失望神色,當下呼吸一窒,不忍拒絕。
於是語調極淡道:“我明日叫樓倚山來驚仙苑,你同他說。”
“嗯。”
“謝謝夫君。”林驚枝眼中亮晶晶的,極認真朝裴砚道謝。
可在裴砚眼中,她對他的態度疏離得就像是個陌生人,明明他們是夫妻,她有事尋他幫助,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?
裴砚心底莫名壓了幾分憋屈,霜白指尖輕輕捏著林驚枝的下巴,向上抬起。
“枝枝。”
“看著我。”他音色在狹窄的馬車車廂裡,暗啞滾燙。
林驚枝鴉羽般長睫一顫,緩緩與他對視。
這一刻,裴砚的眸光深邃得能把她卷進去一樣。
“枝枝,大姑娘生病,你需要樓倚山去診脈。”
“我與你之間,我們……”
裴砚的話還沒說完,林驚枝忽然仰頭吻了上去,雖是一觸即分,卻也令裴砚十分震驚。
在他的印象中,她從未這般主動過。
哪怕是在床事上,她被他撩撥得都快受不住了,她也依舊是死死咬著牙,從不主動。
林驚枝實際上是會錯了裴砚的意思,她以為他幫了她,總要交換些什麼好處。
所以她才會主動吻了他一下,算是給他的好處。
這一刻,馬車車廂內氣氛有些不同尋常的古怪。
林驚枝閉著眼,裝作睡著了的模樣,裴砚渾身炙熱卻不敢隨意動一下,他怕自己會克制不住。
她還在用藥,雖有別的法子,但他不想再惹她生氣了。
畢竟這種事,他是希望她同樣能覺得快樂。
馬車在驚仙苑前停下。
裴砚伸手把林驚枝抱下馬車,朝林驚枝道:“你先去休息。”
“我去書房。”
“好。”林驚枝輕輕點了點頭。
外院書房。
裴砚端坐在書案後方的黃花梨木交椅上,冷冷盯著恭敬站著的山蒼。
山蒼面色微凝:“主子。”
“據暗衛匯報的消息,從崔家離開時,悄悄跟在我們馬車後方的人,是沈國公府的侍衛。”
“已經全部處理幹淨。”
書房內,靜得有些嚇人。
裴砚冷白指尖端著書桌上已經冷掉的茶水,慢慢抿了口:“今日去清河崔家的花宴,沈家去了幾人。”
山蒼道:“今日隻有沈太夫人去了,崔氏是沈太夫人的娘家。”
“當初崔家想娶沈家大姑娘為長孫媳。”
“後來不知怎麼的兩家婚事作罷,所以沈大姑娘今日稱病沒去。”
山蒼語略微一思索,繼續道:“不過今日沈太夫人回府時,沈家家主沈樟珩有親自上崔家接人。”
裴砚眸色冷得厲害:“我們暗中探查沈家的事情,被沈樟珩發現了?”
山蒼心中一緊,慌忙跪了下去:“屬下不知。”
“但屬下所管轄的暗衛營死士探查沈家,並未出現失誤。”
裴砚放了手中茶盞,起身走到窗前。
這時候,書房外的天色已經黑透,廊下燈籠搖曳,四周都冷得厲害。
“繼續暗中關注沈樟珩,是否和月氏白玉京還有聯系。”
“若有不妥,立馬匯報。”
忽然,裴砚心下一動:“沈家那個婆子,近來可有怪異之處?”
山一愣,趕忙道:“沈家養馬的那個婆子,從回到汴京後,並沒有任何不妥。”
“沈大姑娘,除了騎馬出門會去馬房一趟,私下不見她和婆子聯系。”
“嗯。”裴砚揮手讓山蒼下去。
他負手站在窗前,近來腦中又總是出現一些他從未見過的場景,每每夢中浮現,他一睜眼又什麼都沒了。
不時心口痛的毛病,卻一日比一日更為嚴重。
私下也找樓倚山看過,並未中毒,樓倚山還嘲諷他也許是心病。
夜裡。
裴砚回去時,林驚枝已經用過晚膳睡下。
自從用了那藥後,她常常嗜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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