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叔公是真的生氣了,手中的拐杖都碎成了兩半。
那可是他最心愛的龍頭拐杖啊!
「解釋?呵,解釋就是掩飾,掩飾就是事實,說,孩子是誰的?」
「是不是那個,你嫌人家煩,一腳把人踹了的小子?」
「好啊,黃四丫,老頭子打小怎麼教你的?我們黃鼠狼身為五大仙之一,修仙先修德,你倒好,渣了人家,還帶球跑。」
「他要是個負心的還好,要是個痴情的,就他那命格,老天的親兒子都說得過去。」
「你是真的作死啊黃四丫,咋不來道天雷劈死你。」
「轟隆……」
天空一聲巨響,雷雷閃亮登場。
隻不過劈歪了,正好落在我腳邊。
但我膝蓋也瞬間軟了,直接噗通跪地,雙手熟稔地揪住耳朵。
「二叔公,您別說了,您老的烏鴉嘴比我還靈驗嘞。」
二叔公氣的吹胡子瞪眼,又拿我沒辦法。
緩了許久後,他這才板著臉開口,「起來,說,咋辦?」
「啷個咋辦呀?」我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。
不等有點鬼主意,我那用來當沙發的帝王綠玉石,便被二叔公舉了起來。
Advertisement
高過頭頂。
「能不能老實交代?」
您老還真是老當益壯啊!
「能能能。」
我雙手交握,乖巧點頭如搗蒜,開口就要交代,沒有絲毫拖拉。
「您老不知道,我雖然渣了孩子他爹,但那也是他隱瞞在先,原以為他……」
話還未說完,外頭傳來黃鼠狼的尖叫聲。
「不好了,不好了,黃七八被人抓了,族長,族長,您快來啊。」
聽到這話,二叔公當即也顧不上管我了,趕忙衝出去。
我右眼皮一跳,抬頭看了眼被天雷劈壞的屋頂,心裡有些莫名發慌。
被人抓了,哪來的人?
附近的村民信奉五大仙,遇到黃鼠狼是不敢招惹的。
更別提上山之路還有迷障結界,普通人是不可能闖進來的。
除非……
我渾身打了個哆嗦,猶豫許久,還是偷溜出去。
鬼鬼祟祟地跟在二叔公他們身後。
打算瞧瞧這個人,是不是那個人。
若真是,我算是好日子到頭了。
7
來的不是那人。
我松了口氣。
但隻松了一半。
看著那幾名背著登山包,利落打扮的男女。
氣息不對,來者不善。
因體質原因,我打小就對一些東西格外敏感。
比如惡意,煞氣……
這些人,手上都是沾過人命的,還不少。
特別是他們前頭那個看起來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道士。
瞧著慈眉善目,實則……
「滂臭。」
「你是邪修?」
二叔公顯然也瞧出來了,他老人家捂著鼻子,一臉的嫌棄。
此刻他與十幾名其他族人皆是變成了人形。
一個個虎背熊腰,肱二頭肌,氣勢嗷的一下就上來了。
我藏在茂密的樹上,拿著望遠鏡觀察那拿著羅盤的邪修。
有點眼熟,他那胡子是不是貼上去的?
還有他身後的六人,個個都有槍。
上上上任老板,就是玩軍火走私的,還特愛收藏槍。
我一眼就看出這些人手中的槍,都是貴家伙。
而且是國外牌子。
再盯那幾人之間的站位,眼神交流。
其中那個短發女,應該是幾人的領頭。
果然,聽到二叔公一語道破那道士的身份,她從中拍著手走了出來。
還挺顯眼包。
「打擾了,這位老先生,冒昧問一下,這山中可有古墓?」
真敢問,上來就是刑了個刑。
而且一字一句,說的是華夏話,又不像是華夏腔。
反倒有點日裡日氣。
「你說啥?枯木?這地上不全都是嗎?還特意找什麼枯木。」
「老先生誤會了,是古墓,古墓。」
「蝈蝈?這大冷天的,哪來的蝈蝈?沒有蝈蝈。」
短發女沉下眸,腰也不彎了,臉也不笑了。
「都說五大仙中的黃鼠狼最為奸猾狡詐,如今倒真是見識了。」
槍上膛,對準二叔公。
「老不死的,別裝聾,你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。」
「老實交代,不然你們都得死。」
二叔公掏了掏耳朵,眼神瞬間也變了。
他出手極快,短發女慌亂之下開槍,二叔公躲了過去。
眼神卻多了一絲忌憚。
那子彈上有金光符文。
這是有備而來啊。
混戰中,那邪修悄悄離開,我跟了上去。
發現他很有目的性地朝一個地方跑去。
隨著叢林不斷深入,我知道他想去哪了。
那個短發女口中的古墓。
說是墓其實並不對,更貼切的來說,應該是仙人遺址。
8
萬年前,這個世界是能夠飛升的。
後來有人一劍斬斷了天門,再加上歷史洪流的變化,才慢慢成了如今模樣。
一句建國後妖怪不許成精,天道束縛下,修仙越發艱辛。
那個時候我天天被劈,劈到我天天罵天。
二叔公則跟在我身後一個勁呸呸呸,說童言無忌。
但不知為何,我就是死不了。
好在,天道是個狠的,但大道心腸不壞。
給生靈留了一線生機。
這一線生機,就是那飛升時過天門而不入,叛逆一劍斬斷天門的仙人。
仙人隕落後,留下遺址。
當時有人算出,這一線生機,便在這仙人遺址中。
隻是一直以來,都沒人尋到過。
唯有得到仙人恩澤的黃鼠狼一族,知道。
不僅知道,裡面的東西在積年累月中,也差不多都用光了。
仙人贈予,自然一絲一毫都不敢浪費。
那祛邪樹,就是二叔公從裡面給我扛回來的。
當時挖樹根那洞,足足有二十多米深。
至於那一線生機......
「吱吱,你放開我,放開我,你知道我是誰嗎?我太爺爺不會放過你的!」
思緒回籠,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仙人遺址入口處。
藤蔓纏繞的石門前,邪修手裡提著隻小黃鼠狼。
喲,是這小家伙啊。
夠倒霉......
呃,好像又是我造的孽。
「閉嘴,不然現在就扭斷你的脖子。」
邪修一巴掌下去,小黃鼠狼捂著腫起來的一邊臉。
抽抽噎噎,敢怒不敢言。
緊接著,邪修四下張望,最後鎖定在一處。
「出來吧。」
我差點以為他發現我了。
然而並沒有。
兩隻刺蝟從窸窸窣窣的灌木叢中慢慢爬了出來。
身形一現,我瞳孔緊縮。
是白老太太跟她的曾曾曾孫子。
可惡,竟是一伙的,白瞎我那一半零食。
「地方已經給你找到了,解藥拿來。」
白老太太冷臉對著那邪修,目光不忍地從小黃鼠狼身上掠過。
邪修從布袋中掏出一個瓶子,丟給白老太太的同時,也不忘嘲諷。
「都說白家最擅醫,我看也不怎麼樣,嘛,竟連我下的毒都解不了。」
「這做壞人的感覺,如何?」
「是不是特別暢快,哈哈哈哈......」
從她們的談話中,我知道白老太太跟她那曾曾曾孫子那日來討公道,其實是為了族人暗中好查探遺址所在。
邪修下毒手段刁鑽,白家大多數族人都中了招,白老太太沒辦法,隻能答應與他合作。
「你不要太過分!」
曾曾曾孫子氣性大,握著拳頭就要莽。
被白老太太攔下。
「進這地方雖然需要黃家子孫的血,但應該不需要很多,黃家最是護短記仇,你最好不要傷這小黃鼠狼的性命。」
邪修不屑。
「區區孽畜。」
我放下手中望遠鏡,捏緊了拳頭,悄無聲息地又靠近些許。
平生最恨被孽畜罵孽畜,雖然沒有指名道姓,但冒犯到我了。
弄死他。
9
白老太太還在跟邪修僵持,一定要保下小黃鼠狼的命。
給我拖延了不少時間。
我踮手踮腳繞過此地,到了一處瀑布下。
穿入其中,有一山洞。
結界沒有阻我,裡頭有塊靈氣四溢的帝王綠玉石。
很大,就是上頭有個缺口,顯得玉石不那麼圓潤完美了。
玉石中間有著流水一樣的復雜陣紋,多看幾眼就頭疼腦脹。
仙人遺址,自然不僅僅隻靠那門庇護,這底下還藏著一誅殺大陣。
幼時無意進入此地,流光進入腦海,便知道了仙人遺址跟大陣啟動開關。
將靈力從幾處灌入,玉石開始閃爍綠光。
洞內花草瘋長,有幾株還想扒拉我,被我一腳踢開。
委屈巴巴。
隨著時間的流逝,靈力即將抽空,陣紋卻還未走到盡頭。
我剛想嗑藥。
一道白金色的光芒從腹部射出,進入陣紋。
如同拖拉機換高鐵,瞬間到達終點。
不僅如此,體內榨幹的靈力,也開始慢慢恢復。
我懵逼過後,欣慰地摸了摸肚子。
「好閨女,跟你爹一個死樣。」
「怪會疼人的。」
邊往回趕,我邊對肚子誇誇。
每誇一句,體內的靈力就能更充盈幾分。
這邊,邪修被白老太太說煩了,猙獰著臉,就要先放血。
不料門突然就開了。
愣神之際,一隻大黃鼠狼唰的一下出現。
又咻的一下,叼著呆頭呆腦的小黃鼠狼離開。
過程無比絲滑流暢。
誅殺大陣開啟,邪修進去裡頭,必定九死一生。
不用管了,之後撿屍補刀即可。
我打算去支援二叔公。
剛到地方,二叔公正在跟一西裝革履的後生有說有笑。
那些日裡日氣的人不是躺在地上,就是抱頭被黑衣人挾制。
「四丫頭。」
二叔公朝我笑著招手。
我扭頭就跑。
「死丫頭,跑什麼!」
二叔公黑了臉,旁邊傳來一道輕笑聲。
「可能,在躲我吧。」
二叔公:「???」
我恨我過分優秀的聽覺,跑老遠了都還能聽到他跟二叔公的對話。
「躲你?嘶……難道你就是那個被四丫頭渣……唔唔……」
要說還是二叔公腦子轉的快。
不過他後面的話是說不出來了。
因為我纏到他身上,用尾巴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。
「吱吱吱吱……」不許說,不許說。
我急眼了。
這時,一隻手扼住了我命運的後脖頸。
懵逼間,已經轉到了一個滿是清冷淡香的懷抱中。
我:「???」
10
背脊上的毛被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摸,摸的我渾身僵硬,好想逃。
耳畔卻傳來溫柔又低澀的嗓音,充滿著委屈與脆弱。
「寶寶,這麼久沒見,看到我就想跑,我是什麼豺狼虎豹嗎?」
「你不想我嗎?」
「也是,你要是會想我,就不會單方面分手,還跑的這麼遠。」
「讓我一通好找。」
「好在,我還是找到你了,寶寶,別再離開我了,不想結契,我們就不結契。」
「哪怕不結契,你也是我的寶寶,都聽你的好不好?」
那張俊美似妖孽的臉不斷靠近,似乎想要親親。
我趕緊用爪子抽他。
「變態,黃鼠狼你都親的下去!」
說完,我將求助的目光看向呆愣在旁的二叔公。
看吧,這就是我為什麼要甩了他的原因。
好好一清冷似仙大美人,骨子裡卻是個變態抖 m 舔狗,還病嬌偏執瘋狂。
「二叔公……」救救我,救救我。
二叔公掏了掏耳朵,扭過頭裝沒聽見。
我隻好自己來。
「贏懿,你放我下去。」
「寶寶,你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。」
「再不放手,我咬人了!」
「我擔心你吃不好睡不好,沒人照顧,整宿整宿的睡不著。」
我深呼吸,一巴掌甩在他臉上,不慣著他。
直接動用法術逃跑。
結果身形剛在幾米開外的空中出現,就被抱了個滿懷。
我抓狂,想要撓死他。
「有完沒完?你先瞞著我是玄門中人,你還有理了?」
他扣住我的爪子,指尖靈光一現。
我就變回了人形。
「沒完,寶寶,我們注定是要糾纏生生世世的。」
「隻有這樣我才能陪寶寶更久。」
「人類壽元不過百年,我死後,你一定會去尋別的男子,可我又舍不得你與我一同去死。」
「這是我能想到的,最佳的兩全之法了。」
他笑的寵溺又詭異,像是在極力壓抑內心的陰暗與沉重。
救命,他好癲。
關鍵是,這才分開多久,我竟然就打不過他了。
有的人修煉,逆水行舟,有的人修煉,吃飯喝水。
可惡,最恨天賦狗!
就在這時,二叔公突然出現,臉上帶著揶揄的笑。
「你們小年輕的事先放一邊,不著急。」
「四丫頭,那個邪修呢?」
我給了贏懿一個勞資數到三的眼神,他抿唇不情願,但還是將我放了下來。
怕把我惹毛了。
上一次把我惹毛了,我學著電視劇渣男冷暴力,差點把他逼瘋。
後來他把電視砸了,給我換了影院。
片子篩選,全是純愛。
「我出手,邪修跑不了。」
拍著胸脯保證,我拉著二叔公到一邊說悄悄話。
「這些人怎麼回事?」
二叔公懂我,立馬明白我想問啥。
「地上那些,你小情人帶的人幫我們處理的。」
二叔公用手指了指。
「四丫頭,你是不知道,這些人有多可惡,她們竟然還一波人,抓了村裡人想要威脅我們。」
「幸好有你小情人。」
「呸,什麼小情人,二叔公你別胡說。」
我捂住他的嘴巴,把他拉的更遠。
11
正要再說些什麼,山中深處傳來幾聲「轟隆……」。
伴隨一朵巨大的蘑菇雲。
大地在震顫,我差點沒站穩。
是贏懿扶住了我。
「寶寶……」
「滾。」
「哦。」
他松開手,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,他的目光好似若有似無地瞥過我的肚子。
「四丫頭,那邪修進裡面去了?」
「壞了。」
摔了個大馬哈的二叔公蹦跳起來,急切地從贏懿懷中扯過我,往聲源處狂奔。
其他黃鼠狼也通通跟上。
熱門推薦
末世,大家都覺醒了異能,有人能禦水,有人能噴火。 而我的異能是——剝奪張強的異能。 是的,我隻能剝奪名字叫張強的人的異能。 三年過去了,我不僅沒遇到一個張強,還因為異能廢柴被人打壓欺辱。 後來我在貧民窟撿垃圾時跟要飯的閨蜜重逢。 我跟她抱頭痛哭。 閨蜜哀嚎: 「憑什麼別人的異能都那麼牛逼,而我隻能給別人改名叫張強!」 我愣住了:「你說什麼?」
"我死了,死在裴祁言去接他白月光的那個晚上。 可問題是,我就是他的白月光。"
我嫁了個瘸腿老公。豪門包吃包住,還有零花錢拿。白天照 顧老公,晚上溜出去857。簡直美滋滋。結果某天我在跟小 鮮肉跳舞的時候,我那瘸子老公腿腳麻利地衝進來了。
「喏,這個給你。」 學霸校草不耐地接過我遞來的情書,隨手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。 「以後別幫人送情書了,本來期末就煩。」 「……這是我的。」 校草臉色一變,狼狽地扒拉著垃圾桶將信封小心撿了出來: 「怎麼不早說。」
我吃了沒炒熟的菌子,電梯裏遇到一隻威風凜凜、帥氣無比 的邊牧。
我媽突發腦梗,被送入手術室搶救。 男朋友卻發來一段視頻,他正在酒吧和別的女孩兒貼身熱舞。 這是他用來刺激我,逼我服軟的慣用伎倆。 想讓我好放下一切去哄他。 可在我心裡,這段感情已經進入了倒計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