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門大關,我從日出朝霞等到月落星稀,也沒能見到蕭璟。
第二日,我吃過早膳又晃悠到了二皇子府。
下了馬車便和圍觀的百姓坐在府門口的臺階上嘮嗑。
八卦蕭璟的過往戰績,時不時地表達一下對他的愛慕之情。
第三日,我愛慕蕭璟多年,主動追愛的事跡全城皆知。
因而我剛到二皇子府,緊閉的大門立馬開了。
管家恭敬地將我迎進府中。
客廳前的蕭璟坐在輪椅上,看向我的眼眸狠厲冰冷,沒有一絲溫度。
我卻不在意。
等管家端上茶水,我立馬端起茶慢悠悠地走到蕭璟身邊。
卻佯裝腳步一滑,跌倒在他懷裡。
手上更是在人看不見的地方,迅速取出銀針往蕭璟腿上一扎。
不到三息的時間,我便從他身上起身。
那瞬間,成功地瞧見蕭璟原本深潭般平靜的眸底蕩起一絲漣漪。
我在他詫異的目光中,掏出帕子要擦拭腿上被濺出的茶水,面帶羞澀。
「是溪歌不小心,還請二皇子勿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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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但溪歌對二皇子的情天地可鑑,溪歌相信有朝一日定能感化上天,讓二皇子重新有個健全的身體。」
我直勾勾地盯著蕭璟。
心道。
前兩日府門前的事情,勿怪。
我有辦法,能讓你重新站起來。
蕭璟幽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久久不移。
我相信,經過剛剛那針一扎,蕭璟定能感覺到他腿間酥酥麻麻的感覺。
我頂著他強烈的壓迫感,眉眼間並未示弱半分。
下一瞬,蕭璟單手搭上腿,臉上的冷冽化開,唇角含笑,甚是勾人。
「公主真要做二皇子妃?」
12
我點頭。
蕭璟抬眸看向屋頂一處,微眯眼。
「倒也不是不可,但公主身邊的梁上君子可要處理掉,本皇子可不喜歡夫妻恩愛時,被人圍觀。」
此話一出。
窗口響動,蕭衍閃身而進。
他抱著劍環抱胸前,站定在我身側,語氣不善。
「公主要留什麼人在身邊,何須二皇子指手畫腳?」
蕭璟靠著椅背,笑容較之前淺了幾分。
頃刻間,他府中的護衛闖入屋內,劍指蕭衍。
見蕭衍又陰魂不散地準備壞我好事,我心底無端地升起怒火,手一揮朝蕭衍狠狠地打了一巴掌,怒斥道:
「蕭衍,你逾矩了!」
蕭衍許是從未意識到我這一動作。
他抬眸看我,神色復雜。
在我言辭肯定地讓他離去後。
他沉著臉往屋外走去,隨後飛身離開。
直到確定蕭衍並未在附近,我這才真正地說出我此行的意圖。
此番來和親,嫁給他做二皇子妃,我會負責治好他的腿,往後禮國也會作為我的助力,助他登基為帝。
但他必須承諾五十年內不能出兵禮國。
若昌國有意攻打禮國,梧國必須派兵支援禮國。
「你的腿傷是中了毒,還被人將腿筋盡數挑斷,但我能治,方才你應當感覺到了。
「隻要你同意我的計劃,能夠遵守承諾,若往後你有了心儀的女子,我也可讓出主位。」
我將所有的計劃和條件都擺到明面上。
蕭璟眼神變得比剛才更加幽暗了些。
高深莫測,無法看懂。
良久,他才輕聲一笑,朝我投來的視線甚是耐人尋味。
「公主為何如此確定禮國會被我梧國所滅?」
我心底慌亂一瞬,面上卻是平靜。
「本公主前些日子做了個夢。」
蕭璟摩挲著椅子把手,鳳眸上挑。
「真的因為一個夢?公主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夢大老遠跑來梧國當本皇子的皇子妃?」
我慌道:
「啰嗦這些做什麼?你就說要不要同意吧。」
蕭璟終於坐直身子,散去原本的漫不經心,掩去眼底的潮湧,低聲一笑。
「公主盛情,璟哪有拒之門外之理。」
我被那笑觸得心底一顫,盡力壓下不自覺湧上的悸動。
留下一句三日後來替他治傷的話便落荒而逃。
13
心上壓著的大石頭落了地。
我悠闲地坐著馬車逛了大半個梧國京城。
大抵了解京城的藥鋪後,在路邊買了包蜜餞才慢悠悠地回到驛站。
可剛關上房門轉身的瞬間。
蕭衍卻從暗處出來,站在我身後。
他將我禁錮在懷中,不顧我瘋狂掙扎,發瘋般地低頭便要朝我吻來。
「放肆!蕭衍,給本公主放開!」
我情急之下隻得張大嘴狠狠地咬向他手臂。
蜜餞四散,落入地面。
蕭衍痛呼,卻不肯放手。
我用力地掏出衣袖間的辣椒粉和軟筋散朝他揮灑而去。
蕭衍終是摩挲眼眸放開我。
我怒罵。
「你真是瘋了,為何永遠認不清自己的身份,你不過是個低賤的暗衛。
「本公主乃一國公主,是你的主子!」
蕭衍自顧摸過桌上的水往眼睛衝去。
他眼睛微眯,臉上閃過錯愕與失落。
「不可能,你曾經說過心悅於我!說要永遠同我在一起的,你忘了嗎?」
我想起從前年幼時,害怕打雷。
隻要打雷,蕭衍都會出現,坐在床榻旁守著我。
曾有一日,我發著高熱。
是蕭衍將我抱起飛奔去太醫院。
我迷糊間確曾說過喜歡他。
可。
「那不過是年幼時對你的依賴,將你當作哥哥一般喜歡。
「如今我已長大,自是認清了自己的心意,我是公主,你是暗衛,除此之外不會有別的情誼!」
蕭衍用盡力氣從我桌邊站起。
他身子有些無力,卻還是努力地往我身邊靠近。
「你覺得我暗衛的身份配不上你是不是?若我不是暗衛,你是不是就會......」
我生怕他又朝我撲來,並未聽清他的話,隻一心快速往房門走。
將房門打開,喚來不遠處的侍衛將蕭衍帶走。
蕭衍離開前,我似乎從風中聽到他堅定的嗓音。
「若我不是暗衛,你......」
14
等我再見到蕭衍時,是在朝見梧國皇帝的宴會上。
蕭衍一身華貴青衣,坐在男席,成了梧國剛被尋回的九皇子。
聽聞其母妃是皇帝最寵愛的婉貴妃。
我身側的雲想月眼瞧著蕭衍成了皇帝最寵愛的皇子,心思也跟著開始活絡。
從前蕭衍便對她言聽計從。
往後若是蕭衍成了皇帝。
她不就有可能成為皇後。
而若是回禮國,她就隻能找個高門子弟招個驸馬。
因而在梧國皇帝詢問禮國意願來和親的公主是哪一位時,她自告奮勇地起身,上前朝皇帝行了一禮。
「皇上聖安,皇妹與我,都有意於梧國的皇子。」
待皇帝頷首讓她退下後,她悄悄地朝我靠近,低聲卻咬牙切齒道:
「你好好地守著你的二皇子,別妄想與本公主爭蕭衍,若不然本公主不會輕易放過你!」
我低下頭輕聲回應。
「皇姐放心便是。」
我不僅不會與她爭蕭衍。
我更會幫她嫁給蕭衍。
負我之人,合該好好地在一起,一同墜入地獄。
一陣推杯茶盞後,梧國皇帝終是要例行公事地為皇子公主賜婚。
他抬眼掃過眾人,將我喚上前。
「聽聞溪歌公主情寄我梧國二皇子,日日登府門求見?」
我低頭,恭敬道:
「是溪歌胡鬧了,但溪歌確實心儀二皇子,此番正是為他而來。」
我看向蕭璟,眼神堅定,又露出些許愛慕。
皇帝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,轉向蕭璟,來了興趣。
「璟兒覺得溪歌公主如何?」
蕭璟抬眸看向皇帝,神色平靜無波瀾,沉思片刻又有些寵溺之感。
「溪歌公主乃是真性情之女子,能心悅兒臣,是兒臣之幸。」
見我兩人這似是互訴定情的模樣,皇帝眼底眸光流轉,眼瞧著就要開口賜婚。
可卻被蕭衍出聲打斷了。
「父皇,兒臣也鍾意溪歌公主,求父皇為兒臣與溪歌公主賜婚。」
此話一出。
場面瞬時一片安靜。
兩男爭一女的戲碼,誰都愛看。
可若是這兩男子都是皇子,為了一個女子生出嫌隙,這便是災難。
皇帝臉色變得難看。
他臉上笑容收起。
還未開口,卻聽見雲想月茶杯砸落的聲音。
她氣勢洶洶地站起身,出聲抗議。
「不行,皇上,本公主屬意九皇子,要做他的皇子妃。」
昌國公主也起身,揚言要嫁給蕭璟做二皇子妃。
場面陷入混亂。
皇帝的臉色反而因此有所緩和。
他眉目舒展開來,揚手一揮。
「既如此,那便在三國大比後讓三位公主比賽一場文試,朕有意娶妃的皇子們比賽一場武試。
「誰若拔得頭籌,誰便可優先擇妻/夫,若是拔得頭籌者選擇衝突,則以朕的皇子意願為先。」
話落,無人有異。
比試便這般定了下來。
女子比琴技。
男子比射箭。
15
比試定在半月後。
朝見一結束,我與雲想月便回了驛站。
雲想月立馬找人尋來有名的琴師,開始了將自己關在房中的練琴生活。
往日她便是這般,隻要有了想要的東西,便肯花心思將它拿到手。
曾有一日,她為了讓父皇將獵得的幼虎送給她,將自己關在殿中五日,琢磨出了令父皇驚嘆的神農治書。
我知曉她近段時日暫時沒法來找我作妖了,便以要與蕭璟府中的琴師學技為由,坐著馬車去了二皇子府。
「把褲子脫了。」
蕭璟握著茶盞的手頓住,耳邊有些泛紅。
他身側的戈言卻是有些忍不住沒好氣道:
「公主,您還沒嫁給我家主子呢,怎的這般大膽?」
我掏出布袋,取出裡頭的細針,下意識地茫然答道:
「不脫褲子我怎麼替他施針,他體內毒素太多,都堆積到腿上了,必須得先施針將毒排出。」
戈言有些哽住,停頓幾秒,上手將蕭璟的褲子褪去,揚高聲音顯得自己底氣十足。
「原來如此,那屬下來幫您。」
我瞧著明顯強裝鎮定的兩人,面露疑惑,卻沒問出口。
隻是在下一瞬瞧見那有些萎縮卻依舊有力的大腿,老臉一熱,裝作若無其事地上手施針。
動作間,我似乎聽見了蕭璟喉嚨一痒,吞咽口水的聲音。
為了緩解氣氛,我隻得找了個話題,訕訕地開口:
「二皇子箭術如何,可有信心拔得頭籌?」
蕭璟輕聲哂笑。
「尚可。」
身側的戈言卻不樂意了,他護主道:
「主子的箭術無人能及,就算是蒙著眼,都能準確無誤地射中活動靶的靶心,您大可放心。」
我並未多注意戈言信誓旦旦的話,隻一門心思地盯著針尖。
隨後斂眸幾瞬,掏出匕首劃破蕭璟的腳趾。
惡臭的毒血流出,瞬間充盈滿整個房間。
戈言立馬閃身到了房門外。
我掏出瓷瓶取了些許毒血,便捂住口鼻,將藥浴的方子遞給他,沉住氣。
「每日照著這個方子抓藥藥浴三刻鍾,三日後我再來。」
說著,便逃一般地出了房門,獨留下面色鐵青的蕭璟。
回到驛站時,雲想月還在她院中練琴。
琴聲斷斷續續,琴師從她院中哭著走了出來,她的十指明顯地被東西夾傷。
雲想月還是這般不知悔改,以折磨人取樂。
我攔住琴師,檢查她的手指骨頭並無斷裂後,掏出外敷的藥遞給她。
「無大礙,若是想月公主還喚你來,你便推脫手指傷了,往後不可再撫琴,讓她令尋高明。」
但我想,雲想月應是不會再尋她了。
雲想月自尊心極高,不喜看見別人優於自己,自然不喜琴師再來。
她已學會了一首曲子,往後便隻會隻學這一首曲子,然後想法子破壞她競爭對手所用的琴。
16
轉眼到了比試之日。
我瞧著那自己古琴底下被雲想月昨日偷摸來割了一半的琴弦,無聲地笑了。
她還是隻會耍這種幼稚的把戲。
比試先從蕭衍、蕭璟以及六皇子蕭玄的射箭開始。
按照年幼順序,蕭璟被人推著輪椅走到比試臺。
他剛拿起弓,手觸碰到弓箭營為他安排的箭,眉頭緊跟著一皺,唇部抿直。
見他遲遲未有動作。
而蕭衍卻輕扯了下唇角,嗤笑出聲。
「二皇兄怎麼還不開始,是拿不動弓箭了嗎?」
蕭璟瞥了我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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