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就放心吧。」
「就算真誤會了也沒關系。謝輕宴是男主,你是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炮灰,你們還隻相處了一年,他對你能有多深的感情啊?」
「你走了,他撐S難過一陣,然後很快就會回歸原劇情,愛上原女主。」
「你最多就是他生活裡的一個小插曲,很快就會被忘掉的。」
聽著聽著,我漸漸松了口氣。
也是。
我從小就明白的。
命裡無時,無法強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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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就是不該產生交集的兩個人。
即使短暫相遇,也隻會像現在這樣,在生命的某個節點忽然分道揚鑣。
現在這樣,就是對彼此都好的結局。
……
為了徹底杜絕風險,系統給我換了一張臉。
用的是我在原世界的臉,和那個炮灰大小姐長得完全不同。
這樣,就算謝輕宴走到我面前,也絕對認不出我了。
我終於過上了最初想要的生活。
躲在遠離劇情的小角落裡,潛心研究畫畫,偶爾出去旅個遊、寫個生。
成了一隻與世無爭的鹹魚,擺爛地活著。
一轉眼,五年就過去了。
最近,京城內傳出了一個消息。
傳聞中頂級的世家少爺即將舉辦一場藝術拍賣會。
現場匯聚了各種珍貴藏品、大師手稿,以及許多風格各異的滄海遺珠。
我頓時心動了。
畢竟在原世界,這種一聽就很燒錢的活動,完全就和我八竿子打不著。
可現在我不缺錢了。
機會難得,我無論如何不想錯過,便當即訂了票。
拍賣會當天,剛踏進會場,我的眼睛就睜大了。
這裡的場地寬闊而奢華,多用深黑的色調鋪成,自帶一股矜貴的震懾感。
一看就知道這裡的主人很有品味。
剛好周圍人也在竊竊私語地討論這次拍賣會的主人,我就頗感興趣地聽了聽:
「我天,在京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建這麼大的場地,就為了開個拍賣會,那個少爺真這麼有錢啊?」
「那可不,人家可是橫跨黑白兩道的世家的掌權者,名下還有一座龐大的商業帝國,建個會場算什麼?」
「不過我怎麼聽說,他其實被家族趕出去過很久啊?」
「是的,不過他沒多久就又回去了,臥薪嘗膽趕走了那群奪權的親戚。明明年紀輕輕,但手段卻狠得不行,對得罪過自己的人更是冷血殘忍……大家還是謹慎點,惹到了他,恐怕連自己是怎麼S的都不知道。」
聽到這兒,我忍不住感慨:
看來這是個大佬級別的人物,和我這種鹹魚完全不一樣。
一會兒要是碰到了,還是敬而遠之吧。
正這麼想著,周圍的聲音忽然全部消失了。
我疑惑地抬頭看去。
隻見此次拍賣會的主人,也是別人口中不敢得罪的世家掌權者,出場了。
那人眉眼上挑,鼻高唇薄,膚色冷白得就像是天邊明月。
明明嘴角掛著微笑,可身上散發的氣質卻依舊冷冽又漠然。
短暫安靜後,氣氛瞬間沸騰了起來。
很多人都爭先恐後地上前攀談,諂媚聲此起彼伏。
而我的心跳,在一瞬間蓋過了一切喧囂。
來者竟然是……
謝輕宴。
7
盡管相貌比從前成熟了很多,氣質也大相徑庭。
但這確實就是謝輕宴。
我曾給他畫過一整年的畫像,所以絕不會認錯。
震驚從我的心底湧起。
我從來沒想過會和謝輕宴再有什麼交集。
畢竟在原書裡,他後期隻對利益和S戮感興趣,隻會出現在高端場合上,用狠戾手段攪動詭譎風雲。
可以說和我沒有半分關聯。
可是誰能告訴我,為什麼謝輕宴現在會舉辦這樣一場藝術拍賣會?
我可不記得他對藝術感興趣啊?
這完全是原書裡沒有的情節!
我下意識地去敲了敲系統,卻沒有任何回應。
我一愣。
這才想起來,五年前,由於系統嫌棄我現在的生活太無聊,就又跑去接了一份兼職。
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我了。
就在這時,遠處的謝輕宴忽然抬起了頭。
目光越過層層人群,似乎無意地朝我這邊瞥了一眼。
我一驚。
下意識就低下了頭,避免和他視線接觸。
畢竟我曾經可是欺騙過謝輕宴,還拋下他一走了之五年。
以原書男主的記仇程度來看,要是被發現了,恐怕下場會很慘……
還是等他一會兒走遠點後,就趕緊偷偷離開吧。
這樣想著,我默默低頭坐在了位置上,不敢再抬起頭。
絲毫沒有注意到外界的變化。
直到周圍忽然靜了下去,我這才察覺到不對勁。
一抬起頭,竟然發現全場人的目光都正落在我的……
身邊。
與此同時,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:
「這位小姐,我可以坐你旁邊嗎?」
明明是溫潤動聽的男聲,落在我耳朵裡卻如同一陣天雷。
我頭皮猛的一炸,被驚得瞬間流出了冷汗。
謝輕宴怎麼過來了?
周圍不是還有別的位置嗎?
但不敢拒絕這種級別的大佬,我隻能顫抖地抬起頭,對他擠出了一個微笑:
「可、可以啊。」
謝輕宴也對我笑了笑,坐在了我旁邊。
明明什麼多餘的動作都沒有,我卻心慌得如坐針毡。
他這是什麼意思?
為什麼偏偏坐我旁邊?
我現在用的是原世界的臉,他應該不可能認得出我的……吧?
我忐忑不安了很久。
可等拍賣會拉開帷幕後,我的心也漸漸放下了。
因為從開場到現在,謝輕宴一句話都沒跟我說過。
他的面容隱在陰影裡,讓人看不清神色。從頭到尾都隻是靜靜地坐在我身邊。
這完全就是對待一個陌生人的態度,顯得我之前的緊張非常多餘。
我悄悄松了口氣。
也許是我想多了。
沒準他就真的隻是喜歡這個位置呢?
慢慢地,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臺上的精美展品上。
「女士們先生們。」
時間終於快到尾聲,臺上的主持人神情明顯激動了起來:
「最後一幅畫,本次拍賣會的鎮展之寶,也就是舉辦者謝先生的作品,即將露出真容!」
「不過它比較特殊,沒有名字,也是非賣品,隻用於展示。」
我一愣。
謝輕宴的畫?
他居然……是會畫畫的嗎?
但來不及多想,下一瞬,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在了原地。
整個會展一片黑暗,隻有臺上亮相的畫在燈光下泛著柔光。
畫布上是一個女子。
她隻有側臉,五官輪廓也並不清晰。
可落在她身上的月光,卻使她如同迷霧一般縹緲,又像是幻夢一樣空虛。
隻能讓人不自覺就想到了八個字——
霧裡看花,水中望月。
美得幾乎能讓人忘記呼吸。
「你知道這是誰嗎?」
聽見周圍的聲音,還沉浸在震撼中的我下意識搖了搖頭。
搖完才驚覺,跟我說話的人,竟然是謝輕宴!
他溫聲開了口:
「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她。」
「我和她隻短暫地相處過一段時間,可還沒等我徹底認識她,她就消失了。」
「所以我今天辦拍賣會,就是想用她的畫像,再次找到她。」
這個「她」是誰?
原書女主嗎?
我有些疑惑,但還是先問出了一個更疑惑的問題:
「等等,用這幅畫來找人嗎?」
「謝總既然要找人,難道不應該至少畫出她的清晰正臉嗎?」
謝輕宴淡笑一聲:
「畫不出。」
「她給我留的印象,就是像這幅畫一樣虛幻的。」
「畢竟,她當初接近我時的容貌、身份,以及說過的話……」
他抬眼看向我,露出了一個帶著森涼寒意的微笑:
「全都是假的。」
8
我被他笑得心裡「咯噔」一聲。
不對吧。
怎麼越聽越像在說我呢?
可這想法才剛一冒頭,我就自己否定了它:
不可能。
謝輕宴是小說裡的人,怎麼可能知道我的身份是假的?
而且他作為主角,又怎麼可能為了找一個炮灰女配擺這麼大陣仗?
是我想多了吧……
恰巧此時,拍賣會也落幕了。
我簡單地和謝輕宴道了個別,轉身就要走。
「稍等。」
謝輕宴忽然叫住了我:
「這位小姐,你是會畫畫嗎?」
我有些懵:
「是會一些,怎麼了?」
謝輕宴微微一笑:
「正如你所說的,用畫像來找人,沒有清晰正臉是不行的。」
「不過就在最近,我已經見到那個人的清晰正臉了,現在就差有人把她畫下來了。」
「本來我應該自己畫的,可手偏偏受傷了,不方便繪畫。」
他抬頭看向我,眼裡含著讓人無法拒絕的誠懇:
「所以,我想請你為我畫上她的正臉,來幫我找到她。」
原來是委託繪畫嗎?
可是倒是可以,不過……
「今天拍賣會來了這麼多人,一定也有很多會畫畫的人,為什麼要選我?」
謝輕宴淡淡道:
「在這裡,商人比畫家多。」
「很多人不是為了畫作而來,而是為了有機會見到謝家掌權者,然後攀上高枝,平步青雲。」
「他們是畫不出她的。」
我一愣。
回想起了剛才把謝輕宴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,頓時心下了然。
「但你不一樣。」
謝輕宴繼續道:
「這麼多人裡,隻有你滿眼都是畫。」
「也隻有你,是永遠都不會主動接近我的。」
說到這句時,他眼底似乎有什麼幽暗的情緒一閃而過。但沒等我看清,就已經恢復如初了:
「所以我才猜測,你在繪畫上應該是有一定造詣的。」
「不知道可以麻煩你幫我這個忙嗎?」
京城太子爺都這麼說了,我實在不好意思拒絕。
再加上,我自己其實也好奇那幅鎮展之寶畫的女子究竟是誰。
於是最終點頭答應了。
……
謝家的宅邸很大。
從正門進去後,已經開了二十分鍾的車,還沒到主宅。
這一路上的建築都和拍賣會會場的風格相似。
以黑色調為主,暗沉沉地矗立在那裡,奢華中又不失莊嚴肅穆。
它們一座座挨在一起,使得整座謝宅就像一個巨大的黑色牢籠,讓人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。
我也冒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——
要是有人被關在這裡面了,恐怕是很難逃出去的吧?
不過沒等我再多想,車子就停住了。
謝輕宴引著我朝畫室走去。
剛進入畫室,一股讓人安神的清香就撲面而來。
讓我緊繃著的神經漸漸松懈了下來。
我四處觀望,隻見畫室內有各種各樣的畫筆、顏料、藏品,連那幅美得如夢如幻的鎮展之寶也在。
我的目光又被它吸引了。
忍不住走上前細細觀察了起來。
忽然間,我注意到了一處不和諧的地方。
這幅畫的陰影部分,好像不是純黑的,而是有細小空隙的。
我忍不住又疑惑地湊近了些。
這才發現,這片陰影不是畫的,而是由密密麻麻的扭曲小字組成的。
而這成百上千個字——
全部都是「時離」「時離」「時離」……
我的名字。
主人寫下這些這些字時的瘋狂幾乎能穿透紙面,讓見者無不為這極端而偏執的感情膽寒。
答案已經很明顯了。
這幅鎮展之寶上的女子,就是我。
我被驚得頭皮發麻,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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