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統瞬間住了嘴,躲在我的腦海裡裝S。
「大小姐,跟我去一個地方吧。」
謝輕宴今天穿著一身黑色風衣,從暗色走廊走進房間時,隱隱透著一股冷冽的壓迫感。
他停在我面前。
彎下腰,對我伸出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。
橫豎都落在謝輕宴手裡了,再拒絕也沒什麼意義。
於是我點了點頭,把手搭了上去。
謝輕宴一愣,似乎沒想到我真的會觸碰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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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雙手緩緩收緊,小心翼翼地把我包裹在了其中。
我們就這樣氣氛詭異地牽著手來到了畫室。
等等。
畫室?
謝輕宴看出了我的困惑,微笑著看向我:
「大小姐還記得嗎?」
「五年前,你曾經跟我說過,要每年都給我畫一幅畫,記錄下我在你身邊的變化。」
我登時一陣心虛,尷尬地假咳了幾聲:
「咳咳……記得,所以怎麼了?」
謝輕宴歪了歪頭:
「所以,你是不是還欠我五幅畫呢?」
我:!
這隻是之前為了脫身打的感情牌而已啊!
謝輕宴居然一直當真到了現在嗎?
偏偏這話還是我自己親口說出的,沒法否認。
那沒辦法了,畫就畫吧。
我認命地點了點頭,轉身去拿旁邊的顏料。
「那我現在給你畫吧。」
「你坐到椅子上,準備一下。」
謝輕宴乖乖地走開了。
我調好了顏料,再次抬起頭。
可那一瞬,我頓時驚得眼睛都瞪大了。
因為謝輕宴居然正在脫衣服!
風衣已經被丟到了一邊,裡面的白色襯衫也隻剩底下的幾顆衣扣了。
搖搖欲墜。
我的臉「唰」一下爆紅了,不可置信道:
「等等等等!」
「你在幹什麼?!」
但已經來不及了,說話間,謝輕宴的最後一顆扣子也解開了。
男人完美的身材完全暴露在了視野中。
腹肌分明,寬肩窄腰,身上的每一處都蘊藏著十足的力量感。
幾道未愈合的傷痕不但沒破壞美感,反而還增添了幾分野性的壓迫感,比年少時成熟了很多。
偏偏謝輕宴還抬起了那張漂亮的臉,一臉無辜地盯著我:
「有什麼問題嗎,大小姐?」
「你給我畫的第一幅畫就是沒穿衣服的。既然要畫出我這些年的變化,那現在也應該不穿吧?」
話雖如此。
可我的腦袋卻一片空白。
畢竟除了第一次,後面我給謝輕宴畫畫的時候,再也沒有讓他脫過衣服了。
時隔多年,忽然再次看到這種場景,衝擊還是太大了。
我艱難地開口道:
「……那個,其實你的臉變化也挺大的,隻畫臉也可以。」
「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,當個普通的人體模特就行了。」
可謝輕宴眼底的笑意卻加深了:
「普通的人體模特?」
「可我這幾年才了解到,男性人體模特大多是裸模,所以大小姐是覺得我脫得還不夠……」
「不是不是!」
我的臉瞬間更紅了。
他怎麼曲解我的意思!
「算了算了,你別動了,就這樣畫吧。」
我終於自暴自棄地敗下陣來。
拿起畫筆,開始按照步驟觀察起了人體。
可舉筆許久,我卻始終無法下第一筆。
因為謝輕宴正坐在椅子上,始終目光灼灼地盯著我。
那深黑的視線裡仿佛含著某種過於滾燙的感情,燙得讓人幾乎下意識想逃避。
一時分不清到底是誰在觀察誰。
我被看得心跳越來越亂,對自己簡直是恨鐵不成鋼。
之前又不是沒看過謝輕宴的身體,我現在到底在緊張什麼?
可心就是不聽使喚,手也僵硬得厲害。
我終於放棄了。
站起來隨口找了個理由,就想要匆匆逃離:
「要不等明天白天再畫吧。」
「畫室夜裡的燈光好暗,我看不太清顏料,怕用不準顏色。」
說著轉身就想走。
可謝輕宴卻來到了我旁邊。
他盯著顏料盤,若有所思,然後拿起畫筆蘸了蘸顏料。
下一刻,一道柔軟的觸感在我胳膊上滑過。
手腕上忽然多了一道豔麗的紅色。
我頭皮陡然一麻,震驚道:
「你在幹什麼?」
謝輕宴俯下身,在我耳邊耐心地道:
「其實是有辦法解決的。」
「人體的膚色會比畫布深一些。所以畫畫前,可以先在皮膚上試一試顏色。」
「你看,我用的這個顏料在你身上是深紅色的,很豔麗濃稠。」
「但如果落在畫紙上,就會變成淡一些的玫紅色。」
他語氣輕柔,說話時熱氣拂過耳畔,帶來了一陣曖昧的酥麻。
似是單純的解釋,又似是安撫調情。
「真是很漂亮……的顏色。」
我的臉紅得更厲害了。
腦袋一片混亂,什麼都聽不進去了,下意識結巴道:
「別、這樣試顏色,很痒……」
「啊,抱歉,」謝輕宴嘴上道歉,手上卻又不緊不慢地換了一支畫筆:
「那看來是筆不好,我再換一支吧。」
新的柔軟觸感再次從皮膚上傳來。
我臉都燙得不成樣子了,可偏偏又找不到理由拒絕。
畢竟謝輕宴隻是正常地試了個顏色。
是我自己莫名其妙的反應太大了。
好不容易又撐過一個顏色,可謝輕宴依舊沒有放過我的意思。
他忽然低聲道:
「說起來,五年前,大小姐不是說過要去買一支畫筆,買完就回來嗎?」
我稀裡糊塗地點了點頭。
然後就聽見他繼續道:
「結果你這一去,就五年都沒回來。」
「我真的很好奇,到底是什麼畫筆這麼難買。」
「剛好,我這些年收藏了很多不同類型的畫筆。」
謝輕宴那雙眼睛依舊漂亮。
可在昏暗燈光下,卻顯出了幾分陰暗的偏執情緒來,讓人莫名覺得危險。
「你今晚可以一一感受過去。」
「喜歡哪個,我就送你。」
12
我終於忍不住了。
狼狽地一把推開謝輕宴,倉皇逃走了。
身後的顏料盤「哗啦啦」地翻了一地。
可我不敢回頭。
直直地衝進了自己的房間,然後鑽進了衛生間。
一連用冷水洗了好幾次臉,我的臉這才略微降了溫。
我又開始洗皮膚上的那幾道顏料。
可洗著洗著,我就盯著它出神了。
可惡。
明明就隻是試了個顏料而已。
為什麼他要靠得那麼近?
為什麼氣氛會那麼曖昧?
我的心又為什麼會跳得那麼快?
要不是知道謝輕宴最討厭和別人接觸,我幾乎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在引誘我了。
我心煩意亂地喊出了系統:
「我同意跟你逃跑了,你把計劃告訴我吧。」
系統一愣:
「你前面不還在猶豫嗎,怎麼忽然答應了?」
我揉了揉熱度還沒消散的臉頰,小聲道:
「我感覺謝輕宴給我下蠱了。」
「隻和他相處了一會兒,我就感覺自己的臉很熱,你說他是不是又往畫室的香氣裡下東西了?」
系統:……
它表情古怪道:「聽起來不像是下蠱,倒像是對你用美人計了。」
「好了好了,言歸正傳,我們現在就行動起來吧!」
「首先就是要偷到解開定位手環的鑰匙。」
「那宿主你接下來聽我指揮,我們現在就前往鑰匙所在的房間!」
我點了點頭。
然後按照系統的指令開始行動。
出門、左拐、右拐,再穿過長長的走廊。
終於來到了盡頭的房間。
「到了宿主,開門吧!」
聽完這句話,我眼睛一亮。
一把推開了門——
然後就和裹著浴巾的謝輕宴對上了視線。
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進來,一貫冷靜的臉上難得出現了空白,氣氛瞬間僵硬了起來。
我:?
系統:「上吧宿主!」
「鑰匙一般不都在主人身上嗎?所以你可以先近距離接觸謝輕宴,等他放松警惕後,再一把偷到鑰匙!」
我震驚了。
所以原來你自己也不知道鑰匙在哪,全靠猜的嗎?
而且謝輕宴身上偷到鑰匙?
從這個原書認證過的智商奇高的天才、城府深重的世家掌權者、經歷過無數場暗S和算計的人手裡偷鑰匙?
我嗎?
我拳頭硬了。
我前面真是腦袋斷線了,才會又相信這不靠譜的系統!
果然又被它坑了一次!
「大小姐來做什麼?」
短短幾秒,謝輕宴已經恢復了如常的神色:
「前面跑那麼快,還以為你這段時間都不想見到我了呢。」
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但想到系統那句「先近距離接觸他」,於是腦袋一亂,就胡亂編道:
「那個,其實我是想繼續剛剛那幅畫來著。」
「前面畫室太暗了,不僅看不清顏料,也看不清你的……身體,所以現在可以讓我近距離觀察一下嗎?」
剛說完,我就恨不得給自己一拳。
這找的這是什麼破借口。
怎麼聽起來那麼像在騷擾良家少年呢!
「原來是為了這個。」
謝輕宴唇角彎了彎,看向我的目光瞬間熾熱了起來:
「那當然可以,歡迎大小姐隨時來近距離觀察。」
我強裝鎮定地道了謝。
然後走上前去,裝模作樣地觀察了起來。
這麼近的距離下,謝輕宴的身軀比剛剛在畫室裡更有衝擊力了。
剛洗完的發絲還沒完全幹,一滴水珠順著柔軟的發尾滴落。
先是落進了那幾乎可以養魚的鎖骨。
又滑落了出來,從微微起伏的肌肉上滑過,順著人魚線隱入了浴巾中……
不對不對,我在看什麼!
給我好好找鑰匙啊!
我偷偷掐了自己一把,然後重新回歸了主線任務。
謝輕宴上身沒穿衣服,肯定是沒法藏鑰匙的。
那該不會是在……
我的目光情不自禁下移了。
照常理來說,一般人是不可能這麼藏鑰匙的。
可謝輕宴又不是一般人,而是原書裡最大的瘋批!
那該不會,藏東西的癖好也和別人不同吧?
我逐漸給自己洗了腦。
然後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了浴巾邊緣。
我就掀開一角,隻看一眼……
隻看一眼……
就一眼……
忽然間,手腕被人一把握住了。
一直乖乖任我觀察的謝輕宴忽然禁錮住了我的手,力道大到無法掙脫。
他的呼吸莫名有些重,眼神也幽暗得讓人頭皮發麻:
「你在摸什麼?」
「這也是觀察人體模特的一部分嗎?」
「還是……別的意思?」
13
看著謝輕宴異樣的神色,我這才反應了過來。
我怎麼又忘了!
謝輕宴可是最討厭被人觸碰的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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