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兒,我立刻像被烙鐵燙了一樣縮回手,往後退了一步。
「抱歉抱歉,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這就走……啊!」
話音未落,攥著我手腕的力道忽然加大了。
直接把我又拉了回來。
謝輕宴的臉色明顯變差了,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地道:
「你就這麼討厭我嗎?」
我懵懂地搖了搖頭:
「啊,沒啊?」
他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,但依舊不算好看,語氣裡還多了一絲委屈意味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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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既然不討厭的話,那為什麼每次碰到我都那麼嫌棄?」
「五年前就是這樣,沒想到現在還是……」
啊?
反了吧?
我震驚道:
「我沒嫌棄啊,難道不是你討厭被我觸碰的嗎?」
可謝輕宴看起來比我還不解:
「我什麼時候說過討厭了?」
剛想反駁,但我仔細一想,他還真沒說過!
是因為原書裡有這個設定,我才一直對此深信不疑。
可現在看來。
眼前的這個謝輕宴,其實早就在很多地方都偏離原書的軌道了。
我微微一愣。
原書中,謝輕宴在後期完全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瘋批,滿眼都隻有利益和S戮。
可眼前這個謝輕宴卻截然不同。
現在的他精通繪畫,會生氣,會裝可憐。
還對一個原本連名字都沒有的炮灰那麼上心。
早就脫離了框架,變得有血有肉。
那我是不是也該放下原書劇情,重新去了解一下真實的謝輕宴呢?
這時,一道熱意忽然從手上傳來。
謝輕宴握住了我的手。
他牽著我的手,一同按在了胸膛上,說話時還能感覺到掌下皮膚的微微顫動:
「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種錯覺。」
「但你現在可以隨便摸,看看我到底討不討厭你的觸碰。」
說話時,他那雙豔麗眼睛裡滿是我的倒影,充滿了蠱惑意味。
心跳聲陡然加快。
我一時分不清這是誰的心跳聲。
腦海裡隻剩下了一個念頭:
「想去了解到真正的謝輕宴。」
於是,手指不受控制地動了起來。
從他的額發,到眼睑,到鼻梁,再向下……
每一寸皮膚都散發著驚人的熱度,無不昭示著他就是一個真實的人。
到嘴唇的時候,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:
他的唇這麼軟,會不會很好親?
於是,我真的這麼做了。
謝輕宴的雙眸猝然睜大,整個人都僵硬了。
但下一刻,他就主動加深了這個吻。
與此同時,摟住我的腰,翻身一壓。
天旋地轉間,體位瞬間反客為主。
謝輕宴低下頭,滾燙的氣息拂過我耳畔,瞬間點燃了四肢百骸。
他的聲音低啞得不像樣。
「大小姐,其實想觀察人體模特的人體,還有一種更深入的方式。」
「想試試嗎?」
14
後續的記憶散成了一團漿糊。
迷迷糊糊中,腦海裡隻剩下了一個想法:
不對。
我不是過來找鑰匙的嗎?
於是手開始不老實地亂摸了起來。
可還沒摸幾下,謝輕宴的呼吸聲就更重了,一把將我作亂的手壓在了頭頂。
後面,我因為這個舉動吃了不少苦。
我在心裡叫苦連天:
天S的系統,把我害慘了!
別說近距離接觸了,這都負距離了,也沒找到鑰匙。
鑰匙根本就不在謝輕宴身上!
我下次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再信它的計劃了……
第二天。
我醒時,謝輕宴還在睡。
即使在無意識中,他的胳膊依舊緊緊抱著我。
我嘗試推了好幾次都沒推開,反而還不小心拉扯到了酸軟的腰,疼得直吸冷氣。
最後終於放棄了。
幹脆自暴自棄地躺下,看起了謝輕宴的睡顏。
謝輕宴睡著的時候很好看。
那雙漂亮到有些鋒利的眼睛被遮住後,整張臉就顯得溫柔而無害。
唯一的缺陷,就是眼睑下淡淡的烏青。
看起來像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。
我盯著他的臉胡思亂想:
謝輕宴這幾年應該挺累的。
從一無所有到爬上謝家的頂層、創立自己的商業帝國、和虎視眈眈的野心家對峙,還要滿世界去找我。
這種日子,光是想想就壓力大到讓人發瘋。
更別說是真的經歷了五年呢。
估計他很少能像現在這樣,任性地一覺睡到自然醒吧。
想到這兒,我的呼吸聲都放緩了些。
生怕驚擾了他的美夢。
……
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又睡著了。
再次睜眼時,謝輕宴已經醒了,正在衝我微笑。
「離離,早安。」
清淺陽光落在他眼底,映得雙眸熠熠生輝。
一睜眼就受到美顏暴擊,我當即被迷得頭暈目眩。
然後才發現,謝輕宴的身上真是慘不忍睹。
原本完美如玉的身軀上,出現了許多不和諧的痕跡。
我的臉有些熱,忍不住開口道:
「那個,你要不要給傷口塗點藥?」
但謝輕宴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:
「不要,就讓它們留著吧。」
「我很喜歡。」
可下一刻,他就雙標地拿出了藥,小心翼翼地幫我塗上了。
然後又輕輕在我腰部按揉了起來,幫我緩解肌肉酸痛。
「這個力道可以嗎?」
我享受地眯起了眼睛:
「很可以,完全是可以去開按摩店的水平了!」
謝輕宴輕笑一聲:
「不開店,我隻給你一個人按。」
我的心微微一動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僅僅過了一晚,謝輕宴就一下子變了很多。
不僅稱呼換了,會說情話了,眼神更是溫柔得能溺S人。
就好像我們之間的關系上升了一層……
「離離。」
就在這時,手指上忽然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。
我低頭一看,然後當場愣住了。
隻見無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。
一顆月亮形狀的鑽石鑲嵌在中心,周圍的碎鑽依次鋪開,組成了一片散發著銀色光芒的星河。
在陽光下美得如夢如幻。
我的呼吸凝滯了。
謝輕宴虔誠地握住我的手,低聲認真道:
「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。」
「她曾經跟我說過,這枚戒指是要送給認定一生的人的。」
「所以這幾年我一直把它留在身邊,過得再差都沒想過要賣它。」
「但是現在,我想把它送給你。」
等等?
我一下子從震撼中回過神來。
怎麼就進展到這一步了?
沒有表白、戀愛、訂婚……直接就跳到了結婚嗎?
這關系是不是上升得太快了?!
見我沒說話,謝輕宴眼睫輕顫,語氣裡多了一絲委屈:
「昨天是你先主動親我的,難道不是代表你其實也有點喜歡我嗎?」
「既然這樣,那你不可以對我負責嗎?」
我難得沉默了。
雖然很難拒絕可憐巴巴的謝輕宴,但這事未免也太大了,還是需要好好考慮的。
我還不知道自己對謝輕宴究竟是什麼感情。
而且,我畢竟是現實世界的人。
總有一天是要從書裡回去的。
這樣的我,真的可以對謝輕宴負責、和他約定一生嗎?
我無法輕易答應。
長久的沉默中,謝輕宴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。
他嘴角扯出了一個僵硬的微笑:
「是嗎,我知道了。」
「對不起,是我自作主張嚇到你了。」
說著,他就起身走向了門口,高大身影第一次透露出了落寞。
我猛地抬起頭:
「等等,我不是這個意思,再讓我多考慮一會兒……」
「不用。」
謝輕宴打斷了我,聲音微微發顫:
「我不想你明明不喜歡我,最後卻因為權衡利弊被迫答應了,那就沒意義了。」
「其實我早就知道,沒人會喜歡我這種人,隻是自己總會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……」
「不過沒關系,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為難了。」
這話說完後,他的身影就隱沒在了走廊的黑暗中。
消失不見。
15
我久久地愣在床上。
心亂如麻。
謝輕宴這話是什麼意思?
是決定徹底放手了嗎?
明明應該是好事才對,可我的心情卻莫名跌到了谷底。
「宿主做得好!」
系統興奮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,語氣裡滿是興奮和崇拜:
「我檢測到謝輕宴現在的情緒值很低,應該是被你傷到了,短時間內都不會出現了。」
「剛好,我剛才定位到了鑰匙真正的地點。那我們現在去偷,難度就可以降一大截了!」
我的注意力這才被轉移了回來。
回想起上次被坑的經歷,這次我忍不住反復詢問:
「你確定真的找到了?」
「要是再把我指到什麼奇怪的地方,我真會給你打差評的。」
系統拍了拍胸脯:
「包的,宿主你這次真的可以放心了。」
「定位顯示,鑰匙的地點在一座神秘房間裡。這房間裡面裝滿了謝輕宴的私人用品,外面有重重保鏢把守,任何人都不許靠近。」
「光看這陣仗,就知道鑰匙很可能在那裡了!去這兒準沒錯!」
我:「……任何人都不許靠近?」
「那有沒有一種可能,我也不能靠近呢?」
可這次,面對我的質疑,系統第一次底氣十足地反駁了我:
「沒可能。」
「我早就提前打探過了,謝輕宴早跟這裡的所有職工下過令了,你可以在這座宅邸裡的任何一個地方隨意走動。」
「沒有人可以攔你。」
我原本是將信將疑的。
可按照系統的路線來到那座神秘房間門口後,卻發現門口的一眾保鏢,真的沒有一個人來攔我。
我的心微微一動。
也就是說,謝輕宴願意把他的所有秘密都毫無保留地展示給我嗎?
我推開了門。
然後忽然愣在了原地。
一眼望去,門內滿是絢麗的色彩。
鄉間麥浪的明黃、北極極光的幻彩、海邊潋滟的碧藍……
這些顏色和謝宅陰暗的裝修風格格格不入,成為了這兒唯一的亮色。
我屏住呼吸,走近一看。
才發現這些顏色是由一幅幅掛在牆上的畫組成的。
而這些畫,都出自我手。
一些是我五年前旅遊時送給謝輕宴的成品,但更多的,則是隨手一畫的塗鴉,或者是早就被扔掉的草稿。
很多連我自己都快沒印象了。
但不知道什麼時候,它們竟全被謝輕宴收集起來了。
並且精心裝裱,小心保存。
五年過去了,這些畫依舊嶄新如昨。
每幅畫都承載著一段不同的回憶,向觀者靜靜講述著自己的故事。
而當它們聚集在一起,這些無聲回憶就匯成了滔天海浪,震耳欲聾。
我的胸口不自覺地傳來一陣悸動。
任誰的物件被這樣用心對待,都很難不為之動容吧。
想不到這座系統口中「最神秘的房間」,裡面的每一個秘密,都和我有關。
就在這時,系統忽然提醒道:
「宿主不要發呆了,別忘了我們是來做正事的,快去找鑰匙吧!」
我這才回過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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