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這個叫謝度的人,和謝輕宴有仇。
所以他想要用我當誘餌,引來謝輕宴並S掉他。
我當然不能讓他成功。
於是賠著笑勸道:
「哥,您是不是哪裡弄錯了?」
「那謝輕宴可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啊,對我也就是玩玩而已。怎麼可能因為我被綁,就冒險來這麼危險的地方……」
「他會來的。」
謝度笑著打斷了我,語氣篤定:
Advertisement
「如果是家族裡的其他人,那確實是不會為一個女人犯這麼大險。」
「可謝輕宴不一樣。」
「我可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哥,我清楚他這人最重感情。一旦心裡認定了誰,就會執著地對誰好,就算要付出生命也不會猶豫。」
我一愣。
怎麼聽起來,眼前這人和謝輕宴的關系好像還不錯?
「哥,既然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,那有什麼誤會,其實是可以坐下來說清楚的,沒必要打打SS……」
「是嗎?」
謝度又一次打斷了我:
「不過我們雖然一起長大,但隻有謝輕宴是真心拿我當家人的,我可是一直都想S了他呢。」
說這話時,他依舊笑眯眯的,像是在分享什麼兄弟間從前的趣事一樣。
我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而謝度的聲音卻響了起來:
「我從小就恨謝輕宴。」
「明明都姓謝,可就因為謝輕宴有個做家主的好爹,小小年紀就是下一任準家主了。」
「而我,卻因為父親是個廢物,走到哪裡都被人冷眼。」
「我從來都看不慣謝輕宴,可偏偏父親還要逼我去主動接近他,和他搞好關系。」
「於是那天,我不得不主動走近了謝輕宴。」
「家族裡的其他孩子一見到我就會躲得遠遠的,我本來以為謝輕宴也會如此,都做好被冷臉以對的準備了。」
「可是,謝輕宴竟然對我笑了!」
說到這兒,謝度的表情微微扭曲了:
「他竟然笑著對我說,我記得你,堂哥。」
「你是家族裡唯一一個和我一樣大的孩子,希望有機會可以一起玩,不要再一個人躲在一邊了。」
「我當時就愣住了。」
「我沒想到,謝輕宴竟然不隻身份比我好,性格也比我溫柔體貼得多。」
「他的笑容比陽光還耀眼,光是站在那裡,就把我比成了活在陰溝裡的老鼠,陰暗、醜陋,又狼狽。」
「簡直就是在嘲諷我,這輩子都沒法比過他!」
謝度的聲音陡然提高。
與此同時,一道沉悶雷聲響起,響得讓人不寒而慄。
「於是從那天起,我就決定要把謝輕宴拉下來了。」
「我要讓他永遠都沒法在我面前高高在上!」
聽到這裡,我心裡五味雜陳。
這人的腦回路還真是陰暗到家了。
不去恨那些孤立他的孩子,反而去恨主動接近他的謝輕宴。
把謝輕宴對他釋放的善意,通通轉化成了惡意。
也真是可憐了謝輕宴。
明明他曾經也是個會幫助別人的單純小白花,卻幫到了恩將仇報的謝度。
這樣的事發生得多了,也難怪他後來變得那麼冷漠了。
謝度繼續說道:
「後來,我偷走了謝輕宴爸媽的商業機密,背後給他們的合作使了絆子,讓他們的企業一夜之間損失慘重。」
「果然沒多久,謝輕宴一家就不行了。他們被趕出了謝家,家主的位置也落在了我頭上。」
「再後來,聽說謝輕宴的爸媽還抑鬱成疾,全部病倒了,相當缺錢,還真是可憐吶……」
謝度佯裝同情,虛假地「嘖嘖」了兩聲:
「好在我這人也不願把他們往S路上逼,就找到謝輕宴,為他指引了一條明路。」
「我告訴他,我在酒吧包廂裡給他聯系了幾位大老板。如果謝輕宴表現好的話,他們沒準會考慮謝輕宴一家的項目,幫助謝輕宴度過難關。」
聽到這兒,我的心咯噔一下。
謝度這麼手段陰狠的人,真的會讓自己的眼中釘有東山再起的可能?
於是我忍不住問道:
「你給他聯系的,真的都是大老板?」
「當然!」
謝度無辜地攤了攤手:
「我可沒騙他,給他找的都是京城最有名的富家子弟啊。」
「隻不過……」
他的唇角上揚起了一個扭曲的弧度:
「這些富家子弟都有一點奇怪的癖好,那就是玩得花了點,曾經把好幾個小男孩玩到半身不遂。」
「可偏偏那謝輕宴蠢到無可救藥,他竟然真的信了,還眼睛亮亮地看著我,說謝謝堂哥,能遇見你這樣的家人真是太好了。」
我:!
一陣強烈的情緒頓時在胃裡翻江倒海。
我一陣惡心反胃。
明明早就知道謝輕宴的童年很黑暗。
卻沒想到,已經黑暗到了這個地步。
被最信任的親人背刺,一步步陷入了越來越黑的深淵。
我忍不住怒聲道:
「……你還是人嗎?」
謝度似乎是沒想到一直表現得唯唯諾諾的我會這麼說話,有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。
隨即他笑道:
「怎麼了?這個語氣,你心疼他啊?」
「不過你放心,很遺憾的是,我並沒有得手。」
「謝輕宴那小崽子在發現不對勁後,直接用酒瓶摔在了那些人的腦袋上,把那些人打得沒一個站得起來,亂翻了天。」
「我本來是在門口給那些少爺放風的,可沒想到門一推開,我竟然和滿頭是血的謝輕宴對上了視線。」
「他拿著破碎的酒瓶,第一次用那種冷漠的眼神看著我。」
「我知道他已經明白了一切,害怕他發瘋S了我,隻好慌亂地跟他道歉解釋,可他卻頭也不回地走了,還留下了一句,下作。」
「他竟然說我下作?我可是謝家的新繼承人,他隻是一隻跌到陰溝裡的老鼠,他竟然看不起我?!」
謝度的語氣陡然激烈,滿臉都是猙獰的瘋狂。
緩了好一陣子,他才繼續道:
「雖然我當時快氣瘋了,可後來才知道,我這次並沒作無用功。」
「謝輕宴從此以後留下了心理陰影,特別討厭被人觸碰,甚至連別人靠得太近都會應激。」
「恐怕是一被別人碰到,就會想起那天晚上被送給老板們的經歷吧。」
「這一次還是我贏了。」
說完,謝度睨了我一眼:
「所以,在聽說謝輕宴囚禁了一個叫時離的女人時,我還真是不敢相信,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成功爬床的。」
我一時間恍了神。
我隻知道謝輕宴討厭被觸碰。
卻沒有想到,這句簡單的設定,背後竟然是這樣一個醜惡的故事。
對謝輕宴來說,隻要一被觸碰,就會讓他想起那段親人背刺、家道中落、人人可欺的黑暗過往。
實在不是什麼好滋味。
可就算如此,他卻總會一次次克服心理陰影、小心翼翼地主動來接近我。
他對我懷抱著一份可以違背本能的、深入骨髓的愛意。
可我卻沒有重視這份愛意。
還在無意中傷害了他很多次……
我忽然想起了今天早上,在和謝輕宴稀裡糊塗地度過了一晚後,他當時為我戴上了價值連城的定情戒指。
滿眼都是珍重和期待。
我當時震驚了,覺得這進度也未免太快了。
可現在想來,應該是謝輕宴以為我終於願意接受他了。
所以即使對觸碰有心理陰影,他也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眼中最珍貴的事物送給了我,用來展示自己的一腔真心。
可我是怎麼做的呢?
對我來說,這一夜純屬意外,完全沒必要看得太重要。
於是就含糊地拒絕了謝輕宴。
連帶著碾碎了他的所有真心和妄想。
現在想來,難怪謝輕宴那時立刻臉色煞白,很快就找借口離開了。
恐怕是真的……
被我傷到了。
我正在這邊心疼後悔,另一邊,謝度喋喋不休的聲音又響了起來:
「後面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了。」
「我沒放過謝輕宴。在他破產的那幾年裡,我一直有僱各種混混去騷擾他。」
「他去哪裡工作,混混就去哪裡砸攤子,一時間沒人再敢僱他。他也因此買不起藥,最後眼睜睜看著爸媽S在眼前了。」
「本來一切都該就這麼走下去的,可偏偏謝輕宴後面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,忽然回到了謝家,經營起了那一點僅剩的家產。」
「我一開始還沒放在心上,隻當是蜉蝣撼樹。可他一進謝家就瘋狂成長了起來。等我意識到不對,想撲滅他的時候,已經做不到了。」
「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,手段又狠又幹脆,迅速發展勢力,排除異己,最後成功把我拉了下來,成為了新的掌權者。」
「地位顛倒後,謝輕宴這個瘋子比我當初還狠,直接暗中派人解決了我的全家,隻剩我一個人,不得不像老鼠那樣,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。」
「那我當然很好奇,他怎麼會變化這麼大?結果一查才發現……」
謝度看向了我,滿眼都是S意:
「謝輕宴竟然是為了找到一個拋棄他的女人,才選擇回到的謝家。」
「這種蠢貨戀愛腦,憑什麼代替我成為家主?!」
「所以我計劃了很久,先把你拐來當誘餌,再等謝輕宴上鉤後,找機會S了他就可以了。」
「我的邀請函現在已經送進謝家別墅了,告訴他你現在正在我手上,三十分鍾之內,必須要一個人趕來,不然直接撕票。」
謝度對我露出了一個威脅的微笑:
「所以時小姐,你最好祈禱他會為了你來,否則……」
「他不會來的。」
我忽然開口打斷了謝度。
他一愣,隨即皺起了眉頭:
「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
我深呼吸了幾口氣,盡量平靜地道:
「你把邀請函送進了謝家別墅?」
「很不巧,謝輕宴才剛剛跟我吵過架,氣得不知道去哪了。他短時間內是不會回別墅的,也看不見你的邀請函。」
聞言,謝度的微笑就這樣僵在了臉上。
而我從剛才起就憋在心裡的怒火再也無法壓抑了。
既然注定要被撕票了,那還有什麼再裝唯唯諾諾的必要?
直接破罐子破摔好了!
於是,我語氣譏諷地笑了起來:
「謝度,這就是你精心計劃了很久的綁架案?」
「結果到最後,連讓謝輕宴看你一眼都做不到。」
「未免也太可笑了吧?」
謝度被踩到痛處,額頭上的青筋瞬間暴起:
「你給老子閉嘴!」
但我沒有理他,反而繼續冷聲道:
「當初費盡心思拉他下水,結果人家一回來就又把你踩在腳下了;現在費盡心思想要威脅到他,結果連讓他多看你一眼都做不到。」
「雖然很好笑,不過也正常,畢竟你就是個永遠都比不上謝輕宴的廢物。」
「你這種陰暗到連老鼠都不如的人,就注定該一輩子活在他的陰影裡!」
狂風的吼聲更加響了,海浪激烈地拍打著礁石。
黑暗環境中,謝度猙獰的面容顯得更可怕了。
他緩緩地給手槍上膛:
「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,那看來也沒必要等到三十分鍾了——」
「現在就去S吧。」
我閉上了眼睛。
還是挺遺憾的,到最後都沒能見到謝輕宴,把一切說開。
但也幸好沒見到。
要是我真的成為了誘餌,把謝輕宴引到了這樣的S亡之地,我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。
現在這樣就很好了。
我不再亂想,靜靜等待著S亡來臨的那一秒。
「嘭!」
槍聲響起。
耳邊立刻傳來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,但卻不是我發出的。
而是謝度。
我疑惑地睜開了眼睛,向前看去。
隻見謝度的右手被打穿了,鮮血四濺,手槍也掉在了地上。
而不遠處,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謝輕宴正用手槍對準著謝度。
他站在無邊的陰沉雨夜中,面色蒼白,神情狠戾,就像是帶來恐懼和S亡的S神。
可這位S神卻比S亡更先降臨了。
我猛地睜大了眼睛。
18
謝輕宴怎麼來了?
他不是早就離開謝家了嗎,那是怎麼看到送去謝家的邀請函的?
我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而沒等我反應過來,旁邊的謝度就先動了起來。
他在短暫慌亂後,迅速抓起被五花大綁的我擋在身前,高聲道:
「把槍放下!」
「不然我就讓他們S了這個女人!」
話音剛落,訓練有素的保鏢們就齊刷刷用槍對準了我。
謝輕宴臉色很差。
但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放下了手中的槍,冷聲道:
「把她還給我。」
「你想要什麼條件,我都會答應。」
謝度驚魂未定半晌,在確認謝輕宴身上真的沒槍了後,這才慢慢緩了過來。
同時,他的唇角隨之上揚,慢慢形成了一個扭曲的笑容:
「……什麼條件都答應?」
「讓你把謝家還給我,也答應嗎?」
謝輕宴點了點頭。
謝度這下徹底哈哈大笑了起來:
「想不到如今的謝家掌權者也就這點出息了,居然甘願為一個女人做出這種犧牲!」
「明明就是你比不過我!」
謝輕宴面無表情,一點觸動都沒有:
「說完了?」
「說完了就把她放了,然後和我去籤合同。」
謝度噎住了。
他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,原本應該很興奮的。
可現在卻恰恰相反。
因為謝輕宴在送出謝家時太平靜了。
熱門推薦
"穿成十八線糊咖後,和前夫哥一起上綜藝。 播前:【小白花,離我哥哥遠點!】"
"嫡姐不願嫁病秧子。 於是灌醉我,讓我頂替她上了花轎。 新婚夜,蒼白孱弱的公子一掀紅蓋頭,便知我乃替嫁。 但他也不在意,隻道: 「我時日無多,屆時你可自行離去。」 我欣然應允,還覺得自己遇到個好人。 結果一年、兩年、三年……他遲遲不死,還搞大了我的肚子。 我驚慌失措地要跑,剛收拾好包袱就被他抓了個正著: 「始亂終棄可不是個好習慣,夫人以為呢?」"
"為打破世人對地府的刻板印象,閻王爺派我注冊社交賬號每天發視頻宣傳地府。 人們都有自己的生死節奏,到時間自己就去了。"
"樂清穿成了豪門後媽文裡天才雙寶的惡毒小姨。 原主姐姐過世前留給她一筆巨額贍養費,可原主拿了錢揮霍一空不說,還讓兩個孩子吃不飽穿不暖,非打即罵,雙胞胎隻好自己每天掙錢吃飯找爸爸,後來原主甚至企圖勾引自己姐夫。 等到霸總將雙胞胎帶回家時,順道把原主也送進了監獄。 穿來的樂清看到比臉還乾淨的銀行卡後,兩眼一黑。 完了,地獄開局。"
"姑姑介紹的相親對象是勞改犯。 前世我不明真相,和他結了婚。"
"我撩了學校的清冷學神。 後來他用一條金色的鎖鏈扣在我的腳踝上,語氣偏執。 「阿蕪,是你先招惹我的。」 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