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夫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。
白赊月看著這混亂的一切,蒙了:「你在做什麼?」
「S人放火啊,你不是看到了嗎?」
張媞月無所謂地踢了她父親一腳,「白二少來得正好,今日這婚禮,原本就該是你我在場。」
白赊月厭惡道:「少做夢了,你不過是個土匪的女兒,你也配?」
她愣了一瞬,反應過來什麼似的,忽然大笑:「原來你知道?哈哈,原來你們都知道……那李寒舟想必也知道咯?」
她忽然踹開門,把我揪出來,指著地上一S一暈的夫妻倆對我說:「妹妹,我報了我的仇,還把你的仇人留給你,你是不是該謝謝我?」
白赊月急了:「書鳶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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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萬萬沒想到她會真的S人……
李寒舟明明說過,這十年來,他隻教她打架、追蹤、下藥,從未教過她S人!
我滿懷悲痛:「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,你原本該跟著李寒舟離開,做你的李夫人!」
「可他想要的李夫人不是我……」她痴痴落淚,「他為你做了這麼多,他愛的不是我……」
「他……」
我正要解釋,她忽然掐住我的喉嚨,丟給白赊月一瓶藥:「白二少,這瓶毒藥你喝下去,否則我S了她。」
我慌了:「白赊月!不要!」
白赊月隻看了我們一眼,毫不猶豫地撿起藥瓶,吞了下去!
他瘋了嗎!知不知道那是什麼!
白赊月擦了擦嘴角,沉聲道:「我喝了,你放她走!」
在張媞月松開我的一瞬間,白赊月上前來抱我,卻忽然暈了過去。
「白赊月!」
我撲過去時,被張媞月一把抓住:「妹妹別走,替我頂罪可好?」
她語氣溫柔,「李寒舟還沒來,我不想讓他看到我S人的樣子。妹妹你行行好,這十年的榮華富貴你享受了,你的仇人我也替你綁了,你愛怎樣怎樣。」
她拿劍抵著我,又苦苦哀求,「你有白家做靠山,脫罪是輕而易舉的事。你答應我吧?」
18
我仔細看著面前的女子。
她有著一張燕妒鶯慚的臉,即使放在京城貴女裡,也是一等一的美貌。
如果當初張大人沒有搶走我爹娘的身份,她這個大當家的女兒,一定會刁蠻囂張地跟著一群土匪打家劫舍,某日遇上個過路的俊俏書生,抓回去做相公;
如果十年前他們一家沒遇到劫匪,她就會頂著張媞月的名字,跟隨父親入京做她的千金小姐,嫁給丞相府的二公子,做大家族的兒媳,一世榮華;
如果這次她沒有回來,以她的痴情,一定可以融化李寒舟這樣的堅冰,讓他承認自己的心意,成就一段姻緣……
每一個選擇,都會比現在好。
可她沒有選擇……因為所有的路都被堵S了。
被我堵S了。
我父母雙亡、流落山間、認賊作父,惡心透了還得忍辱負重報仇雪恨。
她爹害S那麼多人,竊走別人身份,理所當然奪走不屬於他的一切,還妄圖攀龍附鳳,她真無辜,當初別跟著她爹下山啊!
她拋棄自己的名字,開始做張媞月的時候,就不再無辜了!
都是受害者,她怎麼就能置身事外呢?
我衝著她笑:「好啊,我答應你,可我有兩個條件。」
她眼睛亮起來:「你說。」
「第一,給白赊月解毒。第二,把當年你爹偷了別人身份的事當堂說出來,給我當證人。」
張媞月沉默下來。
她在衡量利弊。
好半晌,她才說:「白赊月沒中毒,我騙他的,我隻是想看看他能為你做到什麼地步。」
她扔了劍,苦笑一聲,「為什麼他們都愛你呢?白赊月肯為你去S,李寒舟肯為你籌謀十幾年……怎麼就沒人肯分一點點愛給我呢?」
是啊,母親拋棄她,父親嫌棄她,白赊月瞧不上她,唯一給過她溫暖的李寒舟卻在為我汲汲營營。
「可……」
我正要說什麼,卻發現不遠處,正站著一身喜服的李寒舟。
他不知站了多久,胸口碩大的綢緞紅花襯得他臉色越發蒼白,表情卻是柔軟的。
張媞月抬起頭來,驚慌失措地後退兩步:「李……李寒舟,你……」
李寒舟一步步走過來,他輕輕瞥了我一眼,歉意一笑,卻去牽她的手,溫柔道:「我來迎親,不見你出來,有點急。」
張媞月哀哀切切地哭起來,茫然無措,像個犯錯的孩子:「李寒舟,對不起,我壞了你們的計劃,我……」
李寒舟為她輕輕拭去淚水:「無妨,我們會處理,你開心就好。」
她呆呆看著他。
李寒舟將她擁入懷裡,這才回頭看我:「書鳶,白赊月帶了刑部的人來,就在張府外。」
是啊,白赊月怎會孤身一人莽撞前來,必定是想一勞永逸的。
我看了眼張媞月。
當初,我默許李寒舟將她救下,將她養大成人,是準備借刀S人。
來自親人的刀捅下去最痛,我原想讓那對狗男女嘗嘗痛苦的滋味。
可我見到她,又開始不忍心。
她被李寒舟教得很好,還對李寒舟痴心一片。
即使我恨屋及烏不喜歡她,可她也是李寒舟這十幾年報恩生涯裡唯一的慰藉。
我終究還是心軟了。
我已連累李寒舟至此,此番替她頂罪,就當是……給李寒舟留另一條路走吧。
不要再為我耽擱一生了,他該有他的人生。
「李寒舟,此間事了,帶著你的夫人回家吧。」
19
一群官差闖進來時,張府的火已被滅得七七八八。
我拎著劍守在白赊月旁邊,衝急忙趕過來的白丞相笑:「丞相大人,你兒子沒事,他隻是被我嚇到,暈過去了。」
白丞相當然不會相信,他威嚴的臉上滿是心疼,目光深沉地看著我們,卻說了一句:「叫什麼丞相,那麼生疏,你該同赊月一樣,叫我一聲爹。」
我鼻子一酸,埋在心頭十幾年的委屈溢出來,終於落下淚來。
我如今才知道,這十年來,他是真的一直把我當兒媳婦的。
怪不得允許我與白赊月一同讀書玩耍;
怪不得聽聞張大人要換兒媳便默許白赊月將我拐到別院去;
怪不得第一時間就上門提親把我的身份認下……
他同白赊月一樣,怕我被欺負。
可我不能叫他爹,我還沒過門,我現在是S人犯,我不能牽連白家。
所以我隻是起身向他行禮,開起了玩笑:「丞相大人,我現在可是犯了案的,你要不要親自審我啊?」
這種案子,自然還不夠格讓丞相大人把手伸到刑部來。
我被臨時關押在牢裡,因為案子還沒審,我還沒定罪,沒人敢對我用刑。
何況我還頂著丞相府二公子未婚妻的名頭。
十二年了,我日日想著怎麼報仇,如今一切有了進展,我反倒放松下來。
居然在牢裡睡了兩天。
沒做噩夢。
白赊月來看望我,拎了食盒,全是我愛吃的菜。
牢頭識相地退出去了,我倆佔了他們的小桌子吃飯。
白赊月心疼地查看我的身體:「瘦了好多,他們欺負你了?」
「他們哪敢,我可是白丞相未來的兒媳婦。」
白赊月看我還有心情開玩笑,也放松下來。
他已經聽說了我給張媞月頂罪的事——不,她不是張媞月。
我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呢。
但白赊月知道。
他給我講外面的事。
與石州知府捅出來的十幾樁案子相比,張大人這一樁還不是最嚴重的。
卻是最方便入手的。
我找到了當年父親手寫的信,白家也有當年白夫人留下的幾封信件,隻是大多是我娘寫的,派不上用場。
那個每年花朝節來拜訪的人的確是假張淵當土匪頭子時的屬下,被白赊月帶人劫走了,如今也可出來作證。
白丞相動用關系,這些年想盡辦法去找我爹娘的家人朋友,隻要見過他們,就能來指認眼前這個假的。
這法子我也用過,我知道結果,很難找到的……我家親戚太少了。
可白丞相還是找到了一個人,一個十幾年前與我父親同期參加科考、被派去邊遠之地做縣令的我爹舊友。
李寒舟至今還留著當年綁架他的土匪,他養著那群人,就等著揭發那假張淵之日,拿出證據來。
還有……還有假張淵的女兒,她也願意出來作證。
我似乎沒什麼可擔心的了。
我把所有的飯菜都吃幹淨了,問他:「白赊月,你能不能告訴我,你怎麼認出我的?」
白赊月遞給我擦嘴的巾帕,衝我笑了:「你是笨蛋嗎?都跟你說了,你出生時,我就見過你的。你左耳耳垂有痣,我記得清清楚楚。」
我第一次隨假爹娘去丞相府,他一眼看出那兩人是假扮的,可扭頭看到我,又看見我耳垂上的痣。
他糊塗極了,見我哭鬧著不認那夫妻倆,就察覺不對。
十幾歲的白赊月,已經是個頂聰明的人了。
在我們離開後,他去找父親,跟他講,小媳婦是真的,嶽父嶽母是假的,一定出了什麼事。
那時我爹娘已S了兩年,假張淵也當了兩年的官,我隱瞞身份。
白丞相那時剛成為丞相不久,還不能隨隨便便查一個剛調派入京的刑部侍郎。
十年,他暗中查了十年。
朝堂波詭雲譎,張大人又那麼擅長偽裝,想要找到他的把柄,又牽出我父母的冤情,實在需要步步為營。
與我一樣,他們困在找線索找證據的S局裡,遲遲沒有進展。
隻能縱容他的小兒子常常纏著我,明知我在外名聲不好,乖張霸道,也覺得好。
白丞相聽到別人明裡暗裡嘲諷他二兒媳沒修養,卻淡淡維護:「乖張才好,沒人敢踩在她頭上。」
20
白赊月做了那麼多年的太子伴讀,本有更好的前程,他非要去刑部領個小職,隻為能與假張淵更近一步,從他身邊的人下手,挑他公務上的錯處、摸清他與誰過從甚密。
白赊月孩子氣地笑看我,表情溫柔極了。
「書鳶,我為你做了這麼多,你有沒有一點感動?」
我卻拆穿他的偽裝:「你隻想要我感動?你是想讓我念著你的付出,對你S心塌地吧?」
白赊月無趣地撇撇嘴,又恢復懶散姿態:「那又怎麼樣?事我做了,向你討點好處,不行嗎?」
我沒有計較。
「喂,白赊月,你既然早就知道我的身份,幹嗎總是威脅我、欺負我,還動不動就綁我走?」
白赊月臉一紅,氣急敗壞:「我就綁了你一次!不是……也沒綁!我隻是帶你去我家別院!」
「那就是綁架。」
白赊月不說話了。
我直勾勾盯著他,他果然承受不住,發起脾氣來:「那又怎樣!我就是喜歡你,就是想和你親近,是你話也不說清楚就鬧著要離開,讓我娶別的女人,我欺負你一下怎麼了?我不發火,你會把我的話當真嗎?」
我不會。
從一開始,我就沒想著把白家牽扯進來。
我手上也沾了很多人的血,我不想連累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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