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當當最聽二叔的話了!那你不要忘記了!”
臨走前,祝文月對周程深說道:“我買了一箱子新生兒的紙尿褲,你跟我去車庫拿一下呢?”
周程深站了起來,見我目光灼灼地看著他,又坐下來說了句:“孩子還沒回來用不到,到時候直接拿到家裡比較方便。”
第12章 12
那天他們走後,我終於開口和周程深說了我生產之後的第一句話。
“周程深,這是第二次。”
這一次,他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。
他走上前來,將我擁入懷中,鄭重其事地對我說:“我保證,這是最後一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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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語氣,和他當年在婚禮上承諾,他會照顧我一生一世時,一模一樣。
當年我是那樣的雀躍和歡喜,可如今我的心裡竟隻剩下荒誕和滑稽。
什麼時候,連愛情裡的不分神,也需要靠著虛假的承諾來維持了呢?
一個禮拜後,我和安安同時出院,被接到了醫院合作的月子中心。
醫生們擔心的顱內感染,並沒有發生在安安身上。
在保溫箱裡住了七天之後,他安然地睡在了我身邊。
當時隻是匆匆一瞥便被送走了,如今一看,僅僅是一個星期而已,他好像已經比剛出生時,大了整整一個號。
我抱著他的時候既感嘆歲月的神奇,又為錯過他人生中的七天而感到可惜。
平心而論,周程深的新手爸爸做得確實稱職,就連月子中心的阿姨都說:“很少見到抱孩子和拍奶姿勢都這麼準確的寶爸哦!”
可我總能從這樣的話語背後,窺探到與眾不同的含義。
我在想,到底是什麼讓他這麼標準呢?
他總不可能是一個當爸爸的天才吧?
那麼原因隻有一個,那就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,他已經做太多次爸爸了。
遠比我想象中的更早。
周程深正抱著安安唱歌,回過頭見我正看著他。
他衝我笑了笑,說道:“是不是覺得你老公真的特別帥?”
安安的睡顏安詳可人,讓我忍不住彎了彎唇角,“嗯,還可以。”
第13章 13
我全身心投入地照顧安安,周程深則在月子中心和公司兩頭跑得不亦樂乎。
一場流感打破了這種平衡。
月子中心裡的兩個新生兒發生了嚴重的病毒感染。
於是月子中心臨時決定讓所有產婦和孩子封閉靜養,以隔絕外界的病菌。
周程深被拒之門外後。
他在電話裡失落地說道:“那要好幾天見不到你和安安了,有點想你們了。能讓安安叫我一聲爸爸嗎?”
我看著懷裡困得睜不開眼睛的小寶貝,忍不住笑了一聲。
周程深顯然是聽到了,他更來勁了:“沒人喊我爸爸也行,你說句好聽的唄。老婆,老婆。你說一句吧。”
“好好工作吧,等我月子結束了,你來接我。”
雖然沒等到他期待的好聽的,但連日來縈繞在我們之間的低氣壓,隨著我這句類似翻篇的話,驟然消失了。
我聽到聽筒對面傳來他略顯輕松的聲音:“遵命老婆。”
他人雖然沒有來,但每天都準時發信息來,要求我發一張兒子和我的合照。
直到四十五天的月子快要結束前的某一天,月嫂忽然問我:“今天還沒給先生拍照吧?我們換身新衣服不?”
我聞言忽然愣了一下,拿出手機看了一眼,才發現,從我昨天給他發完照片後,一直到今天晚上,他都沒有給我回過信息了。
在我們之間岌岌可危的關系下,他不會做這樣沒有分寸的事情。
我在主動給他發信息和等他的消息中,選擇了後者。
結果直到隔一天的下午,我才收到了他的電話。
第14章 14
他在手機那端輕聲解釋道:“不好意思,小影,這兩天在外地開會,結果手機正好壞了,沒能跟你聯系。”
我一針見血道:“跟誰一起去外地開會了?”
他躊躇了片刻,說道:“財務部。”
“是整個財務部還是財務部的極個別人?”
他立刻道:“財務部去了三個人,我帶他們去分公司查賬。”
“所以就沒想起來拿同事的手機給我發個信息,報個平安嗎?”
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委屈,道:“可我幾天沒給你發信息,你也沒跟我聯系啊?”
說完這句,他仿佛找到了一個制高點,又來了句:“總不能每次都要我先聯系你吧?還是你根本不關心我啊?”
我被他這倒打一耙氣笑了,說道:“想想看自己的話有多荒謬吧,我在坐月子,不想因為這種無聊的事情生氣。掛了。”
往後的兩天我沒再搭理他,也沒再回復他的信息。
從月子中心回家的那天,周程深早早地等在了門口。
他捧了一束花,我並沒有伸手去接。
他先給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,然後去安頓了安安和月嫂。
回到駕駛室時,他把那束花塞到了我懷裡,勉強給自己找了個臺階。
他詢問了月嫂安安在月子中心裡的表現,熱情地表示:“有您跟著回去,我就放心多了,畢竟安安從出生到現在都是您帶的。”
月嫂對周程深印象極佳,兩人一來一往聊了好些話,順帶也緩解了車內有些凝滯的氣氛。
第15章 15
剛回到家裡,都還沒坐穩,門鈴就響了。
周程深頭也沒回地對我說道:“是嫂子來看你了。”
“你跟她說好這個時候來的?”
他腳步一頓,然後道:“沒,我猜的,能來家裡看你的人不多。”
這邊他還在跟我說話,那邊月嫂已經把門打開了。
果然是祝文月,她一手牽著一個孩子進來了。
我衝周程深笑了笑:“你們倆還是挺心有靈犀的。”
他笑容勉強,並沒有說話,抱著安安在屋子裡轉悠。
叮叮和當當換完鞋子後立刻跑進來衝著周程深叫道:“二叔,二叔,你要抱叮叮/當當。”
兩個孩子的聲音一起來,便把快要睡著的安安嚇了一激靈。
月嫂趕緊從周程深手裡接過孩子,有點不悅地說道:“聲音太大了,嚇到安寶了。”
祝文月有點尷尬道:“孩子小,有點不知道輕重。”
月嫂李阿姨是個心直口快的人,立刻道:“小孩子不懂,大人也要懂的,家裡有剛出月子的孩子,動靜還是要輕巧些的。”
那邊的倆孩子根本聽不懂大人直接的交鋒,已經磨得周程深一人一個臂彎裡抱著一個小孩了。
兩個人嘰嘰喳喳地跟周程深說話,周程深傾身聽著,時不時地給些回應。
祝文月坐在沙發上,也不同我說話,也沒走上前來看安安,仿佛一個女主人般愜意地喝著茶水,帶笑看著周程深三人。
如果把我和抱著安安的李阿姨隔絕在這畫面之外,那一定是非常和諧的。
然而安安也是個不受控的,他忽然在李阿姨的臂彎裡哇哇大哭起來,怎麼也沒哄住。
直到李阿姨喊道:“周先生,你來抱抱安安呀,太太要保重腰,不好讓她抱的。”
第16章 16
周程深聽到這聲呼叫,才如夢初醒般地把他的侄兒侄女放了下來,趕緊走上來把安安抱在懷裡哄。
也是奇怪,安安一到他手裡竟也不哭了,隻盯著周程深看。
其實他應該還看不到什麼,但是這氣味卻讓他立刻安靜下來。
李阿姨在一旁拍手道:“我們安寶最喜歡爸爸咯。”
祝文月見此情形也有點坐不住了,她起身走到周程深身邊,逗弄起安安來。
安安絲毫不給她面子,剛走近兩分鍾就哇哇大哭起來。
李阿姨適時道:“帶孩子不能噴這麼重的香水,他受不了的。”
“哦哦哦,我剛下班回來就直接過來了,應該換身衣服洗個澡再來的。”
“對的對的,畢竟外面細菌還是很多的,您家裡也有兩個孩子的,還是要講究一些的。”
祝文月借著這個話頭說要回去洗澡就帶著兩個孩子下樓了去了。
等周程深想起來他們的時候,李阿姨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就帶了過去,緊接著就誇贊周程深是個好爸爸。
周程深沉醉在她的誇贊中,也很樂意把這個稱呼踐行到完美,於是每天一下班,他就顛顛地跑回家裡來。
我因此在李阿姨的照料下,做了個雙月子。
出月子的那天,我洗了個澡,跟李阿姨說了一聲,便去樓下的進口超市逛了一圈。
回來時,正好在電梯裡遇到了祝文月帶著兩個孩子放學回來。
叮叮興奮地舉著手上的獎狀大聲地對當當說:“還是我的日記寫得好!老師說我的照片也拍得好!”
當當回過頭問祝文月:“媽媽,下次還能讓爸爸帶我們去一次嗎?我肯定能比姐姐寫得還好,我這次就是沒發揮好!”
祝文月看了我一眼,帶了點意味不明的笑,說道:“那也得等爸爸有空啊。”
當當失落道:“好吧,真想還跟爸爸媽媽一起出差啊。”
“放心吧,爸爸會安排的,這次出差本來就是為了帶你們創造日記內容啊。”
第17章 17
幾句話的功夫間,五樓很快就到了。
我對走在後面的祝文月輕聲說了句:“不必搞這些暗戳戳的東西,孩子是單純的,讓他們的世界純真一點吧。”
祝文月挑釁地看了我一眼,說道:“在任何關系裡,孩子都是武器,你要考慮的是我有兩個利器,你隻有一把不會說話的鈍刀。”
這是祝文月第一次對我亮出明晃晃的敵意。
以及她對想要突破和周程深之間關系的雄心勃勃。
盡管我早已有所預料,但還是被惡心得不行。
回到家裡看到周程深還沒有到家,我猛然想起今天他居然沒和祝文月一起到家,我打電話給他時,電話那頭還隱約傳來女孩子清脆的聲音。
周程深說了句抱歉然後問我:“老婆,怎麼了?”
“怎麼還沒回來,安安在找你。”
“快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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