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追問道:“今天沒跟嫂子一起回來嗎?”
他毫不猶豫地答道:“一起的。”
“是嗎?那我剛剛在電梯碰到嫂子和叮當了,怎麼沒看到你?”
他停頓了一會兒,答道:“我在叮當的學校,老師留我說會話。”
我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周程深回來的時候,我直截了當地問道:“這種情況還需要持續多久?一直要到你侄子侄女結婚,你跟你嫂子坐在一起等著他們拜高堂嗎?”
“還有,我在月子中心的最後幾天,你到底是去出差了還是帶你侄兒侄女去度假了?”
“我來猜猜看老師找你說什麼?先表揚你的侄女日記寫得不錯,照片拍得不錯,然後要跟你探討你的侄子是不是缺少關注,他的性格看起來不那麼陽光?哦不好意思,我說錯了,老師應該說的是,你兒子更需要爸爸的陪伴,讓他的性格能更剛強一些。我說得對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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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是在玩什麼Cosplay嗎?還是我不懂的劇情扮演?如果你們實在掌握不好分寸,那不好意思了,隻能由我率先退出這場遊戲了。”
第18章 18
李阿姨帶著安安在房間裡休息,我並不想打擾他們。
可我稍稍控制住了音量卻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。
周程深匆匆趕回家裡的時候,坐在沙發上的我,臉色難看得要命。
周程深毫不猶豫地蹲在我腳邊,先是輕聲地跟我道歉。
見我完全不為所動,他便開始解釋。
“本來確實沒有準備在那個時候去分公司查賬,但是你們月子中心我不是進不去了嗎?我心想等你回來後,我肯定也更沒時間了,不如趁著那個時間段把這件事情做了,等你和安安從月子中心回來,我就好全心全意地陪你們,正好幼兒園說要記錄全家一起旅遊,嫂子就提議把倆孩子帶上了。就是順便的事情,我發誓。”
“當當一直以前心思都比較重,老師找嫂子談過好多次了。覺得沒什麼作用,這次才想著把我叫過去的。老師知道我是孩子的二叔,我跟她們都解釋過,隻是在孩子們面前演戲而已,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,老師們在全力配合。”
我點了點頭說道:“所以我也應該配合你們,對嗎?”
他伸手抓過我的手臂,拼命搖頭說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你不需要配合任何人,你說的話提得要求都是合理的,隻是我需要一點時間調整,孩子們也需要時間適應。”
我站起來甩開他的手臂,問道:“多久?”
他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,問了句:“什麼多久?”
“我問,你們需要多久時間適應,告訴我一個具體的時間,我決定我能不能接受。周程深,你知道的,我不是沒有選擇,我一個人養兒子也可以的。”
他立刻表態:“這學期結束,這學期還有一個月左右就結束了,到時候我就不再管他們生活中的小事情了,退回一個二叔該有的位置上。”
你看,他都懂,他什麼都懂。
可他就是要做,他就要剜你的心。
因為他自以為已經拿捏住了你,所以傷害你就是沒有代價的。
第19章 19
每一次的爭吵,都有立竿見影的效果。
周程深基本上不會再加班,每天按時按點地回家帶孩子。
我卻因為居家辦公了兩個月,有些事情不得不加班加點地處理,已經連續加班一個禮拜了。
這天晚上,我剛合上電腦,李阿姨就給我打來電話。
她聲音很輕也很空曠,好像在什麼沒人的房間裡。
“太太,您今晚什麼時間回來呀?”
“馬上就回了,安安怎麼了嗎?周程深不在家嗎?”
她趕忙道:“不是不是,有句話我想了兩天了還是多嘴跟您說一下,周先生跟嫂子的關系是不是特別好啊?我看他們倆年紀相仿,應該也不存在是長嫂如母這種經歷吧?”
我心裡一動,問道:“他們怎麼了?”
“倒也沒怎麼,我就是覺得您這天天加班沒回來,這嫂子理應要避嫌的。可她非但沒有,還每天穿得花枝招展的,帶著兩個孩子上樓來。不是說孩子們想二叔了,就是說有工作請教,嘰嘰喳喳的,安寶有時候都休息不好。”
“周程深怎麼說?”
“周先生肯定不會對我說什麼,而且我看他也沒有覺得很困擾,我自然也不好當這個惡人。每次您回來前都會給周先生打電話,電話一掛,他們娘仨就走了,一分鍾都不多待的。我當了月嫂這麼多年,也算是見多識廣的,也沒見過誰家嫂子這麼黏糊小叔子的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,謝謝您,李阿姨。”
“诶,沒事,那我就去抱安安了,剛聽到哭了,不知道周先生有沒有空搭理他呢。”
這邊電話一掛,我就給周程深去了電話,果然聽到那邊傳來不止一個小孩的聲音。
其中還夾雜著安安的哭鬧聲以及月嫂的兒歌聲。
周程深問我:“準備回來了?要我去接你嗎?”
第20章 20
我笑了一聲,道:“我的駕照倒也不是白考的。”
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有所指,正巧旁邊又有小孩聲音傳來:“二叔,你看我這把槍酷不酷?”
我繼續道:“再說了,你這恐怕也沒空來接我,這都九點了,叮叮和當當還沒睡覺啊?這生物鍾夠晚的哈,明早起得來嗎?”
周程深道:“馬上就回去了,嫂子正好工作上有點事情問我,聊得晚了一點。”
“那昨天也是聊工作了嗎?昨天我打電話的時候也聽到小孩子踢球的聲音了,我隻是不想多說什麼,畢竟還沒到你說的這學期結束還沒到。但是這麼晚了,他們還這鬧,肯定會吵到安安休息的。”
我這邊正在說話間,就聽到祝文月的聲音響起:“寶貝們,我們回去吧,二叔要休息了,弟弟也要休息了。”
叮叮的聲音湊到離手機很近的位置來,“二叔,二叔,我明天還能來嗎?我明天還想來!”
祝文月應該上前來拉她,聲音輕輕柔柔道:“明天你還像今天一樣早早完成老師的作業,媽媽就帶你來,快跟二叔白白吧!”
“Mua!二叔晚安!”
隔著長長的電話線,我都能聽出這湿漉漉的吻裡帶著多少雀躍的喜歡。
關門聲響起的那一刻,周程深的聲音傳來:“明天就不讓他們過來了。”
我忽然覺得有點可笑,這樣稀松平常的拒絕,他甚至不敢當著孩子的面提出來。
剛剛他明明可以既委婉又堅定地說,弟弟要睡覺了,我們不可以打擾他。
可是他不願意。
他不願意讓兩個對他充滿期望的孩子的心願落空。
其實他每時每刻都在做取舍。
隻是他自己沒有察覺罷了。
我也不無時無刻給他做加減法。
隻是他也沒有察覺罷了。
第21章 21
我到地庫的時候,周程深正站在電梯間外等我。
我遠遠地看著他的側臉,總覺得這一幕好像分外眼熟。
結婚前他追的時候好像就是這樣,喜歡突然接我下班,給我驚喜。
他並不會打擾我,總是默默地等在公司的電梯間,或靠著牆打電話,或處理工作郵件。
久而久之,我好像習慣有這樣一張側臉,一直陪伴在我左右。
汽車的鎖門聲引起了他的注意,他轉過身就朝我笑著走來。
我迎著那條光線走過去,心想,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情就好了。
可生活就是沒有如果。
沒有一成不變的人,自然沒有一定不會發生的事情,它發生了就是發生了,你也隻能任由它如鲠在喉,直到你受不了,決定解決它。
周程深伸出手給我,“散會步吧,我很久沒跟你一起散步了。”
我把手放進了口袋裡,無視他探究的眼神,點了點頭,道:“好啊。”
兩個西裝革履的人,在深夜的地庫散步,那情景實在是有點詭異。
我問周程深:“你五點半就回來了,怎麼沒有換身衣服?李阿姨說過,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衣服換掉,別把在外面的細菌帶回家,安安還小,他很脆弱。”
周程深回頭看著我道:“可以不聊孩子嗎?”
“小影,你不覺得奇怪嗎?我們之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,好像就隻剩下孩子可以聊了,我們以前明明很多話可以說啊。在被窩裡拉著手都能聊通宵的。”
“你的重點永遠隻有孩子和工作,那我呢?你把我放在哪裡?”
第22章 22
這是一場看似的闲聊,卻名副其實的審判。
他感覺婚姻的岌岌可危了,他拉回我的方式是,找出我的錯誤,然後我們能兩兩抵消,最後彼此原諒,然後繼續生活。
他不需要我的回答,他隻想表達他的原諒。
“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,小影,我知道,工作一直是你的重中之重,我從認識你的第一天起,你就是一個一心撲在工作上的女人,我為那樣認真又拼命地你著迷。”
“但人的精力就是很有限的,我能不能懇求你,給你的老公一點關注呢?”
“你前段時間跟我講的,關於叮當的事情,我都會改的,我已經在跟嫂子說了,等這個寒假結束,我會再給他們配個司機,一切問題都會解決的。”
我的沉默並不代表默認,它隻是我的態度。
我不想辯解也不想做出任何承諾。
一個人為了掩飾自己的錯誤,而對你百般挑剔時,你就該明白,這段關系其實從根裡已經被腐蝕了。
其實我給過周程深很多次機會,如果他重視我發出的聲音,從第一時間就開始行動,這會我所提出的問題就已經解決完成了。
已經小半年過去了,他跟他嫂子的小家庭的切割,毫無進展,甚至有變本加厲的趨勢,這才是我不願跟他深入溝通的原因。
他連一個最起碼的、真誠的態度都沒有給我。
我繼續忙我公司的事情,畢竟婚姻已經過成一團亂,總不能讓工作都不在正軌上。
有一件事情周程深倒是沒有說錯,就是工作是我的重中之重。
它是我立足的根本以及賦予我在任何時候都能說不得權利。
“何影,如果你還想回這個家,你就必須把這個機會讓給你弟弟!”
“何影,你跟他分手吧,你倆真的不合適。”
“何影,你喝了這杯酒,這單子就給你。”
不。
不!
不!
我要永遠都有說不得權利,所以無論如何,我也不能停下我的腳步。
第23章 23
這段時間我還是很忙,因為想在外地開分公司,有很多資質和手續都需要辦理。
我跟著代辦處的工作人員一起,整天四處奔走,每天深夜回到家中,看到安安的睡臉我又覺得異常滿足。
李阿姨是個麻利又細心的人,她把安安照顧得很細致,我和周程深都外出工作的時候,她主動提議在家裡裝個監控,以免我們想孩子。
她也見多識廣,很多孩子的小問題,她自己都算半個專家,處理起來也得心應手。
可這天下午我正在外地的銀行辦理業務的時候,忽然接到她的電話,她的聲音透露出焦急:“太太,安安一直高燒不斷,我懷疑是前幾天叮叮感冒了又來親了安安傳染上的,我現在送他去醫院,家裡還有我能開的車嗎?”
“周程深不在家嗎?他中午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他說下午要回去的。”
“他不在家,關鍵是平時我開的那輛車也不在車庫,不行的話我打車去吧?我給安安戴口罩,您看行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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