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我是沒有這等豔福咯。”
“你哥要是知道你私底下叫他尤|物,打不死你。”
“哼!”
說話間,遲鷹進了池子裡,徑直來到蘇渺身邊,順手把秦思沅扯到了一邊去。
“哎哎哎!過分。”
季骞將手臂擱在了溫泉池的碎石外壁邊,給她遞了個眼神。
秦思沅立刻笑嘻嘻地遊到他身邊,靠著季骞粗壯的手臂,讓他這樣虛攬著她。
“還是我骞哥好。”
秦思沅不是討喜的性子,很多人嫌棄過她,就連班上那些假裝和她要好的閨蜜,都不知道背地裡說了多少壞話。
但在季骞這裡,秦思沅知道,自己永遠不會被嫌棄,他永遠包容他,不管她說錯、做錯什麼。
蘇渺低聲問遲鷹:“這個池子有點燙,你覺得怎麼樣?”
“還能忍受。”
“你最怕燙了,以前泡澡都要調低溫。”
“不是我怕燙,男人都怕燙。”
“為什麼。”
秦思沅笑著接話道:“這都不懂,高溫殺精啊!”
Advertisement
話音未落,季骞一個爆慄敲她腦袋上:“你什麼都懂,少說兩句。”
“唔…”
秦思沅捂著腦袋瞪了他一眼,季骞很不客氣地望了回去,倒也不怕她。
蘇渺被他們大眼瞪小眼的樣子逗笑了。這倆人的相處,讓她感受到了什麼叫一物降一物。
高中那會兒,秦思沅渾得跟個混世魔王似的,髒話連篇,脾氣暴躁又驕縱,屬於那種走在大街上、十個路人有八個都想把她痛扁一頓的討厭鬼。
但在沉默寡言的季骞面前,驕縱的大小姐居然也不再說髒話了、雖然玩笑尺度依舊不合適,但她明顯變乖了。
秦斯陽看著自家妹妹這麼幸福的樣子,雖然他真的不喜歡季骞,也不信任這體育生能給她多麼光明的未來。
但他願意讓她幸福。
隻要她別隔三差五換男友,季骞…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。
“季骞,你現在在省隊怎麼樣?”秦斯陽主動開口和他搭話。
“最近主要是和其他省份的賽程。”
“未來有什麼打算?聽思沅說你想進NBA?”
“沒有,她想讓我進NBA,這樣她就可以跟她朋友吹牛逼了。”
秦思沅:……
季骞淡淡道:“我想進國家隊,參加奧運會,為國爭光。”
“這可不容易。”
“我知道,在努力。”
季骞知道秦斯陽是在套他的情況,但他不想說太多,因為這些未來規劃,怎麼說都感覺像在畫大餅,而他的性格向來是不喜歡說空話。
他腳踏實地,一步一步地走,還沒有做到的事情,就不願意多說。
季骞轉移了話題,望向了蘇渺:“那晚你還好嗎?”
“啊?”
“你忘了,伊人浴足館我遇到你了,你醉得厲害。”
蘇渺心頭一驚,還沒來得及制止他,遲鷹敏感地開口問道:“什麼時間?”
“年初吧,後來我叫路興北來接她。”
秦思沅伸手打了他一下:“你看到她喝醉了,你居然不叫我?”
“路興北是我哥們。”
“你…你…你這真是…”秦思沅有點無語,又有點小八卦,回頭望向蘇渺,“你有沒有給你未婚夫戴綠帽子啊?”
蘇渺:“……”
竭力忍住想撕她嘴的念頭。
遲鷹仍舊死死盯著季骞:“你說她在伊人浴足館,做什麼?”
“她找她媽媽,哭得很厲害,我聽路興北說起過,她媽媽好像已經過世了…”
“季骞。”蘇渺制止了他,不希望他再繼續說下去。
季骞當然適時閉嘴了。
一時間,溫泉池的氣氛尷尬了起來。
秦思沅見大家都不說話了,於是拉著季骞去汗蒸房,離開了池子。
過了會兒,秦斯陽也離開了,隻剩了蘇渺和遲鷹倆人。
蘇渺用餘光撇見身邊的男人臉色低沉了下去,猶豫片刻,還是解釋道:“沒給你戴綠帽子。”
話音未落,溫熱的池水之下,男人的手掌住了她的腰,溫柔地貼了上來,俯身含住了女孩柔嫩的唇瓣,舌尖纏繞著她,吮吸著那一片柔軟的所在。
蘇渺被他強有力地佔有著,腦子裡一片空白,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,停止了思考,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腰。
池水的溫度似在升高,倆人一直吻到彼此臉頰都泛起了潮紅,身體也開始繃緊,這才慢慢地松開了對方。
遲鷹看著懷裡的女孩。
她仍舊是他記憶裡初見的樣子,纖瘦單薄,如小獸般敏感的眼神裡藏著警惕。
她在他面前,絕大多數時候都是開朗堅強的,時常對他笑,也隻對他笑。
正如秦斯陽所說,因為骨子裡的卑微,所以她把最好的一面都給了他。
從剛剛季骞的隻言片語裡,還有今天上午許醫師的話裡,遲鷹才恍然意識到,在他看不見的時候,這女孩的世界是如何崩跌、一團破碎。
不敢細想,心都碎了。
他又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,喚了聲:“小鷹。”
“什麼。”
“我愛你。”
“哎呀。”蘇渺又臉紅了,趕緊將臉頰埋入他的頸窩裡,“你說些什麼肉麻話哦。”
“遲鷹會愛你。”他咬著她的耳垂,又欲又認真地重復著,“直到他心髒停止跳動的那一天。”
蘇渺都快融化在他身上了,這會兒有幾個陌生人進了池子,她連忙起身,穿著白色浴袍走了出去:“我熱起來了,先上樓了。”
“一起。”
“別,你去找秦斯陽他們再泡一會兒吧,你都開了一天的車。”
“也行。”
他知道蘇渺需要時間獨處,沒有勉強,去汗蒸房裡找秦斯陽了。
蘇渺裹著浴袍回房間,洗完澡後,換上了性感漂亮的黑絲綢吊帶睡裙。
室內吧臺邊,她看到遲鷹竟然還醒了一杯紅酒,還準備了浪漫的蠟燭。
她走過去,給自己倒了淺淺的一杯紅酒,還沒來得及入口,便接到了路興北的來電——
“妙妙,你之前說那個男人…叫什麼來著?徐堯,是堯舜禹的堯?”
“是啊,你問這個做什麼?”
“我咋沒查到呢?”
蘇渺的心猛地一沉,放下了酒杯:“你去調查他了?”
“你這麼怕他,我肯定要摸摸他的底細。”路興北咋咋唬唬道,“是不是記錯字了,沒查到有這個人啊,你是聽誰說他叫徐堯?”
“我…我不知道。”蘇渺端起酒杯,下意識地喝了一口,皺眉道,“我就是知道他的名字,他是我爸,就…就是叫徐堯。”
“你別急。”路興北聽出女孩語序混亂,連忙道,“指不定你是聽錯了,那我再把什麼徐耀啊徐姚啊,都查查看,肯定有線索。”
“路興北,算了,你別管這個了。”蘇渺知道路興北是衝動的性子,怕事情鬧的不可收拾,“不要管了。”
“沒得事,我怕什麼,這麻煩要是不盡快解決掉,你這輩子也不得安寧。”路興北揉了揉鼻子,悶悶地說,“你還想不想嫁給那外地崽嘛,別讓這種人|渣拖累你。”
“路興北。”蘇渺嚴肅地說,“謝謝你幫我調查,但這事你就別插手了,法治社會,你要是因為我進去了,才是讓我一輩子不得安寧。”
路興北聽她這樣說,沉默了片刻,終於道:“好嘛,我不動手,我再查查看,究竟是個什麼底細。”
她稍稍松了口氣:“你真的不用做這些。”
“沒事,當我闲得無聊唄。”
蘇渺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灌進肚子裡,仔細回憶著,究竟是在哪裡聽到“徐堯”這個名字。
不能細想,一想就頭疼,壓在心頭的那塊石頭越來越重了。
莫名地…她想到了媽媽。
想到了很多很多小時候的事情。
印象中的蘇青瑤,一直是個愛笑的女人,性格爽朗又熱情,偏她還漂亮得很,周圍很多男人都喜歡她,每每經過,他們都要看她看就很久。
後來蘇渺逐漸長大,巷子裡的叔叔嬸嬸都誇她乖,媽媽自己蠻愛打扮的,但是她從來不會給蘇渺打扮。
周圍小女孩總是梳一些好看的小辮子,穿漂亮裙子,但蘇渺從來沒有過。
蘇渺真羨慕這些可愛的小女孩,因為她總是蓬頭垢面、灰頭土臉,還總掛著牛鼻涕。
盡管如此,但蘇渺遺傳了母親的基因,小時候就是個漂亮的瓷娃娃,哪怕從不打扮。
這也經常會吸引一些不懷好意的猥瑣男人,朝母女倆投來熱辣辣的目光——
“蘇青瑤,你幺兒乖得很哦!”
媽媽會把她抱起來,護在懷裡,加快步伐匆匆離開。
他們看她,她是無所謂的,但她絕不允許這些家伙多看她女兒一眼。
有時候,她嘴裡還會罵罵咧咧地說著什麼:“再看把你眼睛挖爛。”
蘇渺腦仁一刺,尖銳地疼痛了起來。
她手裡的酒杯都摔在了地上,紅酒遍灑…
蘇渺蹲在地上緩了很久,將記憶抽離回來,腦仁才稍稍舒緩些,驅散了疼痛。
好像丟了一些記憶碎片,和媽媽有關,但她記不得丟了什麼。
……
蘇渺站起身,晃悠著來到小桌邊,尋找著她擱在桌上的布囊小瓷罐。
卻沒想到,桌面空空如也,什麼都沒有。
“我媽呢?”
蘇渺心下一驚,四處尋找了起來。
櫃子上、行李箱裡、還有吧臺邊…到處都沒有!
“盒子呢!”
蘇渺驚慌了起來,不知所措地翻箱倒櫃地尋找著,整個房間都找遍了,根本不見骨灰盒的蹤影。
心髒撲通撲通地狂跳著…心裡冒出一個不確定的猜想。
最終,蘇渺拿了房卡,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間,溫泉花園旁的茶室裡見到了秦斯陽他們。
遲鷹端著一杯他親手泡好的龍井茶,託盤裡還放著幾樣精心挑揀的茶點。
“怎麼下來了?我還準備給你帶些點心上樓。”
熱門推薦
下大雨,我發短信問出差的高冷上司。 「雨下得很大。」 「你那裡大嗎?」 沒想到因為信號問題,第一句沒發出去。 上司猶豫片刻,回復我。 「要看嗎?」
財經節目上,知名主持人喬言問商圈大佬厲寒生還記不記得初戀的樣子。 觀眾一片嘩然。 都知道喬言和厲寒生當年是A大的校花校草,青梅竹馬。 更有傳言,厲寒生暗戀過喬言。 就在眾人以為要見證神仙眷侶誕生時,厲寒生微微一笑。 轉頭看向鏡頭:「當然,今天早上她還在我身邊醒來。」 與此同時,睡夢中的我,電話被打爆。 厲寒生,在鏡頭麵前展示了我的睡顏... ...
反派把男主按在地上打得吐血的時候,我穿到了反派身上。 眼前年少卻堅韌的男主正抬眸瞪著我。咬牙切齒,一字一 頓:「謝因,你最好現在就弄死我。」
我進宮那年,隻有十四歲,參加皇太孫 選妃。皇太孫金尊貴,而我在秀女之中並不出眾,從未想過能當選太孫妃
作為一個長得好、家庭背景也不錯Beta,段嘉衍順風順水浪了十幾年,直到高中遇見路星辭。路星辭家世比他好,人比他高,籃球打得比他好,從此段嘉衍單方面看不順眼路星辭,直到有一天,他拿到了自己最新的體檢報告。他是個分化遲了的Omega,對所有Alpha的信息素過敏,除了路星辭。
重生後,我主動把離婚協議放在了周澤宇面前。 他看都沒有看一眼,將協議書丟向一邊:「兒子的撫養權我不會給你。」 「我不要撫養權。」 周澤宇抬眸:「想通了?」 「想通了。」 上一世,我因為舍不得丟下兒子,和周澤宇糾纏了大半輩子,直到兒子長大成人。 可他結婚那天,卻當著眾人的面說道:「我希望我媽能夠成全我爸和林阿姨,林阿姨跟著我爸這麼多年太不容易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