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她不可能在明塞頓世界久呆,現在卻有了答案。
街道上的人們,卻噤若寒蟬地看著這些平時在西區永遠不得見的高貴存在……他們在街邊有序地站定,仰著頭仿佛在等待什麼。
突然,一道紅色的身影從天而落。
寬袍獵獵,繡著日與月,新來的人拄著光明權杖,頭頂金色王冠——
“紅衣主教?!”
有人失態地喊了出來。
“主教大人!人找到了。”
神使們也不約而同地低頭。
紅衣主教的目光往街上一落,立刻就確定了目標——
那對男女太出色了。
他們就像是這茫茫塵埃裡的星辰,無法被任何的灰暗遮掩。
連這討厭骯髒的貧民窟都像變成了高貴典雅的殿堂。
這樣的存在,也才能使出那樣宏大的魔法陣。
街道上的貧民紛紛跪了下去,他們喊:
“拜見主教大人!”
紅衣主教早已對這司空見慣,他匆匆地、以恭謹的姿態走到那對存在面前,深深垂下頭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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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拜見閣下。”
兩位中的那位少女回了話:
“主教大人。”
“請問,那禁咒魔法陣是閣下設立的嗎?”
紅衣主教問。
“是的。”
“那……”
他下意識抬頭,眼睛卻被彌漫的金光刺痛。
於是紅衣主教知道了,這兩位尊貴的大人無意跟神殿多接觸——
雖然迷惑對方的身份,但高貴的光明神殿可不會憑空揣測,何況僅憑那個魔法陣,也知道對方的實力遠超過自己,並且沒有惡意。
“閣下救了整個亞索裡城邦,也救了整個明塞頓世界……我們無比感激……如果您有什麼需要,也可以吩咐。”
他畢恭畢敬地道。
“確實有件事想拜託您。”
“閣下請說。”
主教的王冠垂得更低了。
越靠近對方,越能感覺到對方實力的深不可測——
相比較對方浩瀚的神力,他渺小得就像塵埃。
“請幫我將安娜小姐和她的女兒帶到東區,在神殿的庇佑下生活……您放心,我會給他們留下一筆財產,助他們獨立生活……”
對方提了個奇怪的要求。
“安娜小姐?”
紅衣主教當然不會認識這對底層的、隨時會被生活碾死的小人物。
柳餘手一招,那瘦弱的婦女和小女孩就被一陣風送到了主教面前:
“就是她們。”
紅衣主教抬起頭,那對婦女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,畏畏縮縮、一看就是貧民窟出來的……
大人的要求可真奇怪。
他想。
“當然可以,神殿一定會完成閣下您的託福。”
“那就謝謝了。”
這是柳餘送給這位可敬的母親的禮物。
而這時的安娜已經明白過來。
這意味著什麼?
這意味著,她能逃離這個可怕的、永遠都看不到希望的地方,去東區生活。
東區的街道永遠幹淨,東區的人們天生高貴,東區是他們夢想中的天堂。
他們每一個人都期望,能去東區生活……
而且,她們還擁有神殿的庇佑!那些流浪漢、壞蛋,都不敢欺負他們母女倆。她可以去東區做工。貴族們看在神殿的面上,也會聘請她。
她可以靠自己養活女兒。
安娜連忙拉著女兒跪了下去:
“謝謝!謝謝大人!”
“不用謝我……”柳餘的聲音柔軟下來,“你是位可敬的母親。”
安娜喜極而泣。
小鼻涕蟲懵懵懂懂地看著她,她伸出袖子:
“母親,母親……”
想為她擦淚。
柳餘則看向不遠處的霍爾。
霍爾身體打著擺,不敢有一絲反對,連紅衣主教都尊敬的存在……一跟手指就能碾死他。
他一動不敢動,連頭不敢抬。
似乎感覺到頭頂的視線,他抬起頭——
一個機靈,開始磕起頭來:
“請、請大人饒了我!饒了我!”
“我有罪!”
“你有什麼罪?”
柳餘問。
“不、不該……”
霍爾支支吾吾,顯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——
不就是打了妻子嗎?
這附近有誰不打呢?
柳餘嘆了口氣,無意跟他辯駁,手指一彈,一個藍色光點就這麼落到他的手臂上,霍爾突然感覺,手臂像是被一根棍子狠狠地砸了下,下意識慘叫了一聲:
“啊——”
“我手斷了!我手斷了!”
“沒有斷,但你必須承受這斷臂的痛苦三個月,記住這痛苦——”她看向周圍噤若寒蟬的人們,“你們也記住,如果繼續打妻子和女兒……再被看到,你們也將和霍爾一樣,或許,還會死。”
柳餘當然知道,這沒法真正地阻止什麼。
人的思想受環境禁錮——
即使要改變,也需要一代一代地燻陶。
但一個高位者的警告,還是能起到一點作用的。
紅衣主教等候在一旁,在柳餘忙完後,發出去“神殿一住”的請求,至於她旁邊的男人——
他看一眼,都覺得心驚肉跳。
根本不敢搭話。
柳餘拒絕了。
下一刻,在眾人的目光裡,與身邊的神秘黑袍人相攜往外走。
白色的裙邊與黑袍交錯分開,安娜抬起頭——
不知道為什麼,她總忍不住回憶起那位青年神秘的幽瞳,仿佛帶著迷幻的魔力。
****
亞索裡城邦,東區。
柳餘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呆著,她哪兒也不想去。
最後,在東區一條僻靜的街道盡頭,找了家不起眼的小旅館。
小旅館有二層。
門匾是用褐色的椰子殼做的,外面能看到旅館裡四處布滿的大葉綠植——這讓柳餘想起前世那些頗具熱帶風情的特色旅店。
一個穿著藏藍制服的青年迎了上來,他五官隻不過端正,但一笑卻讓人很舒心:
“您好,是住店,還是喝酒?”
“住店。”
柳餘正要回話,視線就被一道寬闊的背影擋住了。
蓋亞丟出一個光明聖晶,青年嚇了一跳,手忙腳亂地接住:
“尊敬的先生,您這……太多了。”
“包下整個旅店。”
“包下?可、可是……已經有人住了。”
青年為難地道。
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拍了下青年的肩膀,接過他手中的光明聖晶:
“沒問題先生,有這塊聖晶,您包一個月都沒問題。”
“所有人都離開。”
“好的先生,沒問題先生……”胖老板點頭哈腰,“那廚房的……”
“不需要。”
胖老板給了這客人一個鈴鐺:
“如果您有什麼需要,搖響這個鈴鐺……我就住在隔壁,隨時等候您的吩咐。”
“謝謝。”
客人有禮地接了過去,不過,在青年離開旅店時,發現,那鈴鐺被隨手拋在旅店的長臺上,他搖搖頭,“真是奇怪的客人。”
隻是再回憶起這客人的模樣,腦子裡卻一片模糊。
柳餘已經躺到了她的床上。
她看著手掌,薄透的陽光透過指間流瀉進來,將一切照得亮堂。她又一次微微笑了起來:她贏了……
她很高興。
特別高興。
她想喝酒。
她猛地坐了起來——
這時,一道敲門聲響起:
“貝麗。”
還沒等她應答,門已經被人從外推開了。
陽光如流水一樣傾瀉,在來人的身上鍍了層光,模模糊糊的光影裡,隻能看到他美麗俊挺的輪廓,還有如清泉般的綠眸。
他朝她微笑:
“喝酒嗎,貝麗?”
柳餘仰起頭看了他一會,也笑:“你帶酒了?”
他多像她的哆啦A夢啊。
她想要什麼,他就給什麼。
她的目光落到他拎著的銀色酒罐上。
第一百六十八章
柳餘一下就認出了他手中的酒罐。
冷銀色, 精致的纏枝花紋,酒罐的蓋子上還有一道輕微的劃痕——
那是神後大典當日,她從酒窖取出時不小心刮到的。
“這是……”她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, “我當時裝艾諾酒的酒罐?”
蓋亞酒罐放到了桌上:
“等一會。”
這一等, 就等到彩霞漫天, 夕陽開始往地平線滑落——
柳餘看了眼酒罐,幹脆推門出去。
整個旅店都很安靜, 古銅色的壁燈嵌滿各個角落, 人都出去了, 不大的旅店也顯得空落落的,隻有幽謐的斜陽穿過窗戶, 照進大廳。
木質的地板被照得亮堂堂的。
“當啷——”
柳餘才走到一樓, 就聽到樓梯後面傳來一聲響。
像是什麼掉在地上, 碎裂的聲音。她繞了過去,轉過樓梯, 和一條長長的過道, 一個小小的廚房就露了出來。
空間逼仄,牆壁油煙燻得發黑,還有……亂七八糟的、堆滿了各種食材的臺面。
地上是一隻碎了的瓷碟。
不過柳餘的目光, 卻落到了廚房中央。
那兒,站著一個身姿挺拔的青年,他穿著華麗的黑金寬袍,站在長長的青石暗臺前, 認真地——和、面?
她以為自己看錯了,忍不住揉了揉眼睛。
廚房在, 人也還在。
蓋亞寬大的袖口被他挽到手肘,露出一截白皙修長的手臂, 那手正在和一個面疙瘩爭鬥。
額發不聽話地垂落,勾勒出他精致的眉眼,蓋亞沒看向她,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那小小的一團面上。
“你在做什麼?”
她奇怪地問。
這是柳餘第一次看到他下廚。
又一聲“哐當”,旁邊的一個白瓷碟被他碰了下去。
青年抬起頭來,從來平靜無波的臉上看起來有些緊繃:
“很快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柳餘點了點頭,“所以,你在做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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